更何况这银两还是散碎的银子,哪个主子出手不是一张银票,又轻便又隐秘,总比拎着这一大袋的散银子好。

这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被宁雪烟这么剥开,此时都明白,妙儿必是污陷宁雪烟。

凌氏怎么甘心宁雪烟脱身,急道:“或者是妙儿这丫头还没拿到实际好处,先许了也是可以的。”

“什么好处?母亲,您觉得以我现在的地位,又能许给谁好处?”宁雪烟微微一笑,不淡淡的辩道,不卑不亢,神色坦然自若。

宁雪烟的地位,方才众人在祥福院己看的清楚,这样的地位,既便是给了妙儿实在的好处,妙儿也不可能听话,更何况还是许的好处,没看到半分好处,妙儿就敢把自家的主子推入陷阱。

一番话,堵的凌氏哑口无言。

“是你,一定是你,祖母……是这个小贱人私会男人,我才来看的。”一听宁雪烟要脱身,宁雨铃大急,一边哭一边指着宁雪烟骂道。

“放屁,爷没有约会你这个瘦的几乎被风一吹就倒的妹子。”礼郡王世子一听就扯到自己身上,恨怒的瞪着宁雨铃怒道,“分明是你自己想勾搭世子爷,自己来投怀送抱,还怕世子爷嫌弃,竟然连面纱也戴了来,之前还明明白白的说仰慕爷,这会还有脸陷害别人。”

不是礼郡王世子帮着宁雪烟说话,实在是宁雨铃太让他讨厌,又看了方才事态的发展,哪还不明白宁雨铃是在陷害宁雪烟,看看宁雪烟虽然被她陷害,依然淡定从容的样子,再看看宁雨铃泼妇一般的形象,怎么看怎么讨厌,这才忍不住开口。

一开口,就直指宁雨铃的死穴,两个人方才纠缠在一起,在床塌之间说的什么话,可不就是礼郡王世子最清楚,这时候礼郡王世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宁雨铃羞愧欲死,脸红的抬不起头来。

“宁雪烟,你竟然私会男人……”凌氏一看不好,忙扯开话题,指着宁雪烟大声的道。

“五丫头,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夫人接过凌氏的话题,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也厉声对宁雪烟道。

这是强要把事情推在宁雪烟身上的意思。

宁雪烟看着这些人,只觉得无聊之极,也厌烦之极,太夫人也好,凌氏也好,两个人虽然想的不一样,但目标相同,都是想把自己拖下水,替宁雨铃背黑锅。

宁雨铃不但歹毒,而且心思阴狠,和凌氏如出一辙,只不过这表面上公正的太夫人,又何曾真正的公正过,这心也长的太偏了。

所谓天生的八字不合,说的就是自己和这显赫的护国侯府。

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会在意她,她永远都是需要牺牲的那个!

只是,可惜了,重生一世的她,再不会随意被人蒙敝,陷害,凌氏母女,注定是自己的仇人,对于仇人,她再不心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母亲,方才我听到二姐姐,说起三皇子,莫不是这里面还有三皇子的事,莫不如再去把三皇子和雅贵妃也请来,看看,是不是需要说清楚事情?”唇边一抹淡冷的笑意,带着几分漠然嘲讽。

三皇子?太夫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太妃也不自在的眯起了眼。

把皇家拖入这种丑闻中?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祖母,是的,是三皇子……”宁雨铃一听提到三皇子,以为峰回路转,立时急叫道,“是,我以为是三皇子,所以……”

“住嘴!”太夫人大怒,手中的拐杖己狠狠的打向宁雨铃,重重的拍在宁雨铃的身上,打的宁雨铃身子往边上一斜,几乎摔倒,口里的话也应声而断。

“来人,把这个陷害主子的贱婢,拉下去杖毙!”太夫人这会心里己有了决断,指着妙儿怒斥道。

三皇子可是当今皇上的爱子,暗中势力不小,又岂是可以随意攀扯的。

宁雨铃的事己至此,再攀也攀不上三皇子,反而惹上三皇子一脉……

过来两个婆子,拉起妙儿就往下拖,妙儿大急,挣扎着就想叫,嘴里己被堵了起来,一把拉着拖了下去。

“凌氏,把二丫头带回青蓉院,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再不许放她出来,罚抄经书一百遍。”太夫人厉声道,以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瞪着宁雨铃。

“祖母,我……”宁雨铃不服,大哭起来。

凌氏一看大势己去,也不敢多说什么,命人拉起宁雨铃带着人就往外走,她现在心里清楚的很,事到如今,还得靠太夫人挽回面子,总是有护国侯府做为后盾,礼郡王府纵然是王亲国戚,也得高看护国侯府一眼。

所以她不能对太夫人有半点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