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铃和三皇子的事算是再不可能了,严格说起来宁雨铃的行为还给三皇子戴了一顶绿帽子,也算是护国侯府对不起三皇子,三皇子生气,迁怒于护国侯府也是应当。

这种时候,太夫人更要讨好三皇子!

雅贵妃那里,她派人去问候,竟是连见也没见到,可见雅贵妃也生气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宁雪烟的重要性就显而易见。

见到她方才抢剪刀时的凌厉,太夫人这会也转了心思,不敢再多逼迫宁雪烟。

“祖母,娘一个人会寂寞的?”宁雪烟似乎被太夫人说的心动,咬咬唇迟迟疑疑的道。

见宁雪烟意动,太夫人也松了口气,她这会也不敢拿宁雪烟出气,拉过宁雪烟的手,慈爱的道:“五丫头,你娘也希望你过的好,也希望你姐妹兄弟和睦,你现在更应当好好的过日子,可不许闹腾出什么事,让你娘九泉下都难过。”

说着,伤心起来,拿起帕子在眼角拭了拭,悲恸的道:“你娘以前就是一个听话的,你象你娘,也是个懂事的,可不能让祖母担心。”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一切全为宁雪烟担心似的,悲悲切切间带着对宁雪烟的关心,若不是宁雪烟知道太夫人的心思,说不得也把她当成一位痛爱孙女的好祖母看待。

那边蓝宁藏了剪刀过来,也伶俐的劝道:“太夫人说的是,姑娘您看太夫人多疼你,怎么会陷你不忠不孝呢,这全是那个老婆子瞎说,闹出来的,必是跟太夫人无关。”

这话说的太夫人一愣,回头看了看蓝宁手指着的婆子,脸色阴沉了下来。

“她说了什么?”

吓得站在她边上的婆子脸色一下子发白,一看就知道心虚。

“太夫人,方才来的婆子说,太夫人要把三皇子的礼物送给我们姑娘,还说要让我们姑娘去给三皇子当侧妃,我们姑娘一听才要拿剪刀绞头发,直说还是去当了姑子算了,哪有生母过去没一个月,女儿就要订亲的,这还让我们姑娘怎么活!”

蓝宁气愤的指着婆子怒道。

转首又对太夫人道:“太夫人,您看看,她都说的什么混话,做的什么混事,我们姑娘一再说礼物是太夫人赐下的,她偏说是三皇子送于我们姑娘的,这不是私相授受是什么,二姑娘才出那样的事,我们姑娘如果再传出这样的话,我们府里上上下下,还要不要做人!”

这话说的极犀利,太夫人脸上立时青一阵,白一阵,却发不出火来,极是憋屈!

回过头,照着站在身后的婆子狠狠的一个巴掌,打的婆子急忙捂着脸跪倒在地,她方才在太夫人面前说了宁雪烟许多坏话,这会被蓝宁指着骂,一时反映不过来,还没待她反映过来,太夫人就一巴掌打过来。

这会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夫人知道自己的谗言,这会只有心虚,哆嗦着一个劲的求饶。

“祖母,请息怒,都是下人乱说,烟儿不会在意,祖母那么重礼重规矩,怎么会说那样的话。”看看火候差不多,宁雪烟才走到太夫人面前裣袖行礼,柔声的劝道。

这话说的太夫人胸口闷闷一气,差点喷血,却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当然不能说她是真的有这个意思,总不能说她为了攀附三皇子,不顾自己孙女尚在孝中,甚至还没名没份的把三皇子的礼物送到孙女手上。

恨恼之余,心里也暗暗后悔,宁雨铃的名声己坏,宁雪烟要是再传出些不好的话来,护国侯府可真没拿得出手的女儿了。

看起来和三皇子联姻的事也不能急,至少要等五丫头三个月后再论事!

倒是自己太急了一点,反落了下乘!

“祖母当然不会说这样的话,五丫头总得替你娘守几个月的孝再说,好了,其他事以后再说,再不要说什么绞头发的事,那是不是你的药,先喝了,身体最重要,可不能伤了身子。”太夫人这时候只想叉开话题。

伸手指了指青玉放在一边的药罐,一副关怀的样子。

“啊,对,姑娘的药。”太夫人一说,青玉似乎也想起来,急过来掀开药罐,把里面的药往一边的碗里倒,浓浓的药汁,和着中药的味道,立时弥漫了整个屋子,这味道可比太夫人用的药冲多了。

宁雪烟拿起青玉递上的药,提了提鼻子,颇为不舒服的皱着眉头,就要喝下去。

站在太夫人身边的医婆,也提了提鼻子,忽然间神色一凝,微微抬头,盯着宁雪烟手中的药碗,失声急道:“五姑娘且慢,这汤药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