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不说话,将她手拿过来看看,告诉她,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沈玉荷不由身体一哆嗦,难道唐娇娇的晦气在她身上?

算命先生看她表情就知道猜对了大半,继续往下说,想要辟邪不难,只要买他的灵符就管用。

死马当活马医,沈玉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问他多少钱。

算命先生伸出五个手指,沈玉荷问他是不是五千元。

算命先生摇头,告诉她是五万元。

阿梅在一边都听傻眼了,一个灵符就要五万元,这跟诈骗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再次对沈玉荷说,不能买,不要上当。

她哪里知道沈玉荷的痛苦,只要一睡觉就会噩梦纠缠,她都感觉自己神经衰弱了,这样下去非得成神经病不可。

钱对她来说不是个事,能消除噩梦才是最重要的。

买下灵符后,沈玉荷小心的放在口袋里。

阿梅在旁边一个劲的感叹,早知道算命先生钱这么好挣,她也去摆摊算命。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很是惊诧的问沈玉荷:“老夫人,您做噩梦?”

沈玉荷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反问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阿梅说完,随之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呸呸,看我这嘴。我是说,您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梦往往是人们心里的未了的心事。”阿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辩解。

沈玉荷听她这么说,不由心中一动,好像她很懂得样子。

故作不经意的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不做噩梦?其实,也不是噩梦,就是梦多而已。”

阿梅连连点头,表示明白她的话。随后很神秘的问她是不是会梦到死去的人?

沈玉荷故作镇静的反而道:“那又怎么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是那边的人想了,只要到她的墓前烧烧纸,说说话,就会好的。”阿梅很自信的说:“我弟弟以前就这样,总是梦到我奶奶,就用这样的办法治好了。”

沈玉荷听后,却不由在心里叹息一声。

她怎么可能会找到唐娇娇的墓。即便是找到,自己又怎么有勇气去面对她。

想到这里,她摇摇头,“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阿梅告诉她还有一个办法比较冒险,她也只是听人说,并没有见过效果。

“快说,半含半露的,还跟我卖关子。”老夫人不悦了。

阿梅便告诉她,这个办法就是找常梦到那个人,最在乎人的心爱之物,放在枕头边,这样也能起到消梦的效果。

听了她这个办法,沈玉荷再次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办法根本不管用,她枕头底下就是唐娇娇的鼻烟壶。

“骗鬼吧,我有她的东西,还是天天梦到她。”沈玉荷忍不住嗤笑。

阿梅却很认真的告诉她,东西不管用,梦到的那个人会以为是非法所得。

必须要有她最重要的人的东西,还有亲笔字。不让她入梦骚扰什么的。

沈玉荷听后不由沉默了,虽然阿梅是信口开河,可是对沈玉荷来说。却是急病乱投医,当然会考虑。

对唐娇娇来说,她最重要的人就是唐冥。

那么她只要跟唐冥要一件东西,并让他写几个字就好。可是唐冥把她当成仇人,怎么可能会帮她这个忙。

而且他若是,知道她天天晚上做噩梦,不能怎么高兴呢。

不行,这个办法绝对不行。还有第一个办法,即便是找到唐娇娇的墓。她也不会跟她求情的,她已经败在她的手里了。

她儿子抢走了她儿子的家庭,如今慕家被他弄得一团糟。

这些办法都不管用,她又问阿梅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阿梅告诉她,还有一个最狠的,那就是临睡前在枕头上撒上几滴自己的血。

沈玉荷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还行,临睡前用针刺破手指,滴几滴血不是个事。

远比做噩梦承受的痛苦,小得多。

随后,她故作不在意的笑她就知道胡说八道。

却将这个法子记在心里了,散步回家后,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将从算命先生那里买到的灵符贴在指定的位置,然后找出一根针,用打火机烧了烧,刺破手指,将血滴在枕头上。

然后很安心的睡觉,这回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

她将阿梅说的法子和算命先生的灵符都用上了。

果然,睡了一个安稳好觉,从下午三点一直睡到慕离下班还没有醒来。

“我妈呢?”慕离一进门,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沈玉荷坐在沙发上,扬声问向阿梅。

阿梅立刻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客厅的沙发,示意慕离坐过去说。

慕离一脸狐疑的走过去,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