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向门前看去,只见凌安南满脸窃笑的站在门口,他一只手推着门,另一只手却悠闲的搭在门框上,一只脚的脚尖落地。

姜律师忍着痛,抬眼望向凌安南,她知道那晚喝酒也有这个人,她又转头满眼疑问的望一眼慕离,她垂下眼睛,并将自己的手臂,从慕离的手中抽出来。

她坚持着站稳了身体。

当慕离看到,凌安南悠然自得的样子时,他瞪了他一眼,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凌安南这才走过来,嘻嘻笑着:“哟!哪来的美女?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我见过你。”姜律师看到凌安南嬉皮笑脸的样,就没好气,自己的脚崴了,这人还站在那儿好似在看笑话。

她垂下眼睛,不看凌安南。

洪强应声跑进来,他看到姜律师正满苦相的,脚下一跛一跛的向外走时,急忙跑上前扶住了她:“姜律师,你的脚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一下。”姜律师强忍着继续向外走。

“我送你去医院,好像很厉害。”洪强低头看看她的脚脖子,站起身说道。

慕离走过来:“洪强,赶快带她去医院。”他果断的说。

“是!”洪强即刻附下身,背起了姜律师,快步向门外走去。

“喂!洪强,别找不到回来的路。”凌安南仍不忘打趣他们,他满脸讪笑着,直到看不到走的人。

“行了!你见到女孩子就想调侃人家。”慕离微微笑着,白了凌安南一眼,并用力向前推了他一把。

凌安南也借着慕离的推劲,向前急走几步,扑通一声坐进椅内。

慕离走到了大大的办公桌前,缓缓的坐下来:“今天怎么闲了,来我这里?”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凌安南即刻脸色阴沉了下来,他重重的叹一口气,又抚一抚头上的短发,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你被人煮啦?”慕离望一眼他,轻轻的笑一下,等着他回答。

“真把我煮了,倒是痛快了。”凌安南竟然在无奈中,缓缓的笑了。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路晓的招数,你又苦于没办法可拆?”慕离似乎说到了凌安南的苦处。

“那晚,是你送我回家的吗?”凌安南忽然皱起眉头,苦苦的思索着。

“当然!”慕离奇怪的说道,并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你确认车内没有其他人?比方说,女人之类的什么动物?”凌安南眼神迷茫的继续问道。

慕离笑了起来,欠起身向前,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打了一下:“你犯混呢?我的车里,怎么会有女人,还有什么其他的动物?”他又瞪他一眼。

“那可就怪了,我们喝酒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女人啊?”凌安南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更是一头的雾水。

起先慕离以为凌安南是在开玩笑,想活跃一下气氛。可到此时,当他看到他真的一脸的疑惑和茫然的时候,他确信凌安南的身上又出现了什么差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离止住脸上的笑,郑重其事的问道。

凌安南轻叹一声,无奈的说出实情:慕离把凌安南送到他家的门口时,路晓和保姆迎出来把他扶了进去。

路晓看到凌安南,又喝得前摇后晃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刚定的告诫,他又忘掉了脑后。把凌安南扶到床边时,她一下子把他猛然推倒在床。路晓指着他的脸说:“好啊!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刚不叫你喝酒了,你喝的酩酊大醉。”

凌安南听到路晓说话,知道他已经到了家里。于是,他迷迷糊糊含混不清的说道:“我没醉,我没有喝酒。”

“你还没喝醉呢?都让慕离送回来了,你的车呢?”路晓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气呼呼的问道。

“车放在酒吧了,明天去开,不会丢。”凌安南双手摇着,似乎快要睡着。

路晓白了他一眼,只好继续帮他脱下外衣,又换上了睡衣,给凌安南把被子盖好。

她这才收拾起凌安南脱下的衣服,她闻一闻衣服全是酒气,又把衣服口袋中的东西掏出来,准备叫保姆洗出来。

当她拿起衬衣时,却在一晃之间,好似看到一根头发,这根头发泛着红光,正附在衬衣的领口处,晃了几晃。

路晓轻轻的用手指,把长头发抻了出来,随着手的抻劲,那根金红色的长发,瞬间打了几个转,随后形成了好看的几道弯。

长卷发弯弯曲曲在路晓的手中晃着,并泛着好看的金色的红光。

看头发的长度,应该快到了女人的腰部。

路晓看着这根头发,禁不住一脸的冷笑:“好啊!喝酒也就算了,还在外拈花惹草。”

她忿忿的咬一咬牙,回头看一眼呼呼大睡的凌安南,她转身把头发用纸巾包好,放到了梳妆台上。

路晓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随后她把门重重的摔上。就这样的声响,在楼下的保姆都听到了,可凌安南却依然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