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吃完饭,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上班。

当她走出卧室的时候,抬眼看到凌安南,她笑一笑说:“凌总,催我上班,都催到家里来了。”

“是!”凌安南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的笑容,转眼的瞬间那点儿笑容,又迅速的消失了。

慕离和林青,把凌安南送到客房小二楼前,两人与他告别,都急着去上班,不能在家陪他,只得他自己去和路晓沟通了。

等慕离和林青走出大门,凌安南才转过身去,快步走进了客房小二楼。

路晓刚刚吃过早饭,坐在沙发中,看着花花的照片,眼睛里不知不觉的已经含满了泪水。

当她听到门响,急忙抬起手,擦一擦脸上的眼泪,她抬起头来,看到站在眼前的凌安南。

“你来干什么?”路晓没好气,刚才还是满脸的委屈,一脸的泪水,现在猛然间变成了横眉冷对,一脸的怨气。

不过,当路晓看到凌安南时,却微微的愣了一下,眼前的凌少已经变成了,满脸胡子的小老头儿。

“我们回家吧!”凌安南选词准确,如果说接路晓,那路晓执意不会跟他走,他却说我们回家吧,也是不想让双方都感到尴尬。

“你自己回家吧!”路晓斩钉截铁,她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花花一直找你,白天黑夜的哭闹。”凌安南说完,垂下头坐在身边的一个圆椅上。

“你已经接到法院的传票了,咱们还是法庭上说话吧!”路晓站起身,气冲冲的走到窗前,向窗外望去。

“咱们夫妻一场,哪儿能说散就散,这次的事,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凌安南从来没有这样发过愁,只因为路晓的出走,让他不知所措。

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他不费吹灰之力,轻车熟路的步步前行,而且势力越来越强,影响越来越大。

“我跟你没话说,你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路晓闭上眼睛,便想起在医院做手术的情景。

她要求看一眼打下来的胎儿,医生却毫不迟疑的拒绝了她,然后耐心的对她说,还是不看的好,因为看过之后,更难放下,一生都会生活在痛苦之中。

路晓听劝,明白医生是为了她好。

“就是因为喝酒抽烟,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要应酬,我要为公司打拼,我要你和花花过上更好的日子。”凌安南说得一点儿没错。

路晓摇头,这话她已经听到上百次。可是,她也劝了凌安南上百次,他不是不听而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们还有机会,我可以戒烟戒酒,重新再来。”凌安南走上前去,来到路晓的身旁。

路晓的双眼依然望向窗外,缓缓的说:“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你总会让我想起在医院做手术的情景,我怕伤心一辈子。”

“那你这样残忍对我,就不怕我伤心一辈子?”凌安南有些激动,他的眼圈已经红了,说话时,双唇微微的抖着。

“从今以后,咱俩没有关系。”路晓转回头斜了凌安南一眼,她准备走回卧室。

当她走过凌安南的身旁时,凌安南却一把拉住了她,把她往怀里一带,路晓没有防备,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凌安南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说:“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这样下去,你不如杀了我。”

路晓返过劲来,一把推开了他:“我讨厌你,不想再看到你。”她头不回的走进卧室,呯的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上。

凌安南随着重重的关门声,他的身体也微微的弹了一下。

看似路晓心意已决,要想让她回家,非得下点功夫不可,凌安南很了解路晓的脾气。

他走出门去,保姆正在庭院中锄草:“凌总,进屋喝杯茶吧!”

凌安南头也不回,只沉沉的说道:“不必了,谢谢!”他走出慕离家,来到街道上。

他停住脚步咬一咬牙,回过身去,看一眼黑漆大门,他把嘴角向上挑了一挑,随手打了一响指。

凌安南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

林青被通知去总部开会,她收拾好资料和笔记本,装进公事包。

戴泽敲一敲门,随即推门进来:“你要出去?”

“是,开会!”林青穿上外套,又拿出小镜子,快速的在镜中,看一眼自己的脸。

“什么时候回来?”戴泽问一句,声音低低的好似没有吃饭。

林青发现戴泽少气无力,便开玩笑的说:“你一向春风得意,怎么今天打捻了?”

“我想诉说,希望有人聆听。”戴泽一脸的严肃,神情失落而惆怅。

林青淡淡的一笑:“我要去开会了,你自我释放吧!”说完,林青向外走去,车已在办公楼下等候。

“等你回来吃中午饭。”戴泽在林青的身后,轻轻的说了一句。

林青已经听到,她没有回过,只是继续向前走去。

戴泽极小的声音,却也被江涛听到:“我也要去。”他乖巧的站在原地,嘴巴噘得老高,好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