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已满头的白发,脸上尽是沧桑岁月,留下的痕迹,且孤苦一生。

到头来,白发人送走黑发人。

林青抿一下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许苑她……她已过世。”她难以启齿想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许妈妈似早有准备,她没有太大震惊的表情,只是双眼中布满了凄然和痛苦。

她缓缓的说道:“我早知她与罗征在一起,不会好结果,果然猜中。”

“许妈妈,你不要太伤心,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这样的结局也是她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林青尽力安慰她。

“我懂,但是她小小年纪,便因为这样无所能及的事,丢了性命,真是太不值。”许妈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镇静。

她好似将许苑的事情,早已看透,并且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她抬起那只满是皱纹的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已经干裂的双唇边,她微微的喝一口。

然后,那只已经有些颤抖的手,将茶杯轻轻的放回桌上,她站起身欲向外走去。

“许妈妈,你不要太伤心。”林青担心的,看着许妈妈的一举一动,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她。

许妈妈抬起那只颤抖的手,向她摆一摆,紧闭双唇一语不发。

林青这时,想起来那张银行卡,她随即说道:“许妈妈,你等一等。”

她将那张银行卡,轻轻递到许妈妈的手中,并抬起那双美丽的眼,同情的看一眼她,即刻低头避开许妈妈的视线。

“这是……?”许妈妈不解的举起那张卡,疑惑的看向林青。

“你收下吧!这是罗征让我转交给你的,我觉得你有必要收下。”林青抓住她的手,更加的有力,并用坚毅的点一点头。

“嗯!我不要,你去还给他。”许妈妈脸上已有温怒之色。

“你应该收下!”林青重新将卡放到她的手中。

许妈妈默默的摇一摇头,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她的身影比进门时,更加的苍老,更加的无助。

林青呆呆的看着她走出了门。

洪强这时走过来:“军长夫人,我们走吧!”语气低沉,他已看到一切。

她似乎猛然惊醒,快速的说道:“快!我们跟在她的后面看看。”

两人急步从茶楼中走出来,左右看一眼,在不远处的街边长椅中,看到了许妈妈。

她正坐在那里,望着街上穿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呆呆的出神,两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正不断的流在,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

片刻后,她缓缓站起身,向远处走去,她的腰似乎弯的更低。

林青与洪强看到这里,两人都十分难过的低下头,不知为她还能做些什么。

忽然,前面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随着是一阵人们的惊叫声。

两人即刻抬起头,看到远处有一辆货车,停在那里,车轮下有一人躺在地上,只见这人的脚动了几下,便停住了。

“快去看看。”林青感觉到事情不妙,带着洪强急步赶到出事的车前。

只见,许妈妈已经口吐鲜血,静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林青瞪大了双眼,怔怔的看着,她忽然张大了嘴,似要喊叫出来,并用双手捂住了脸,她的身体欲站不稳,被一直紧紧跟在身旁的洪强一把扶住。

她被洪强连扶带架,送回到车上。……

安陵南与慕离打来电话。

“喂!我说,金小姐可不可以,下次直接与你联系?”安陵南愉快的声音。

“什么?”慕离被他,摸不着头绪的一席话,搞得莫名其妙。

“金小姐邀请我们,前去看她的走秀会,今晚的会主要是为她做专访。”安陵南这次,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嗯!我不太适合这种场合,总是闹哄哄的,实在没有意思。”慕离没有兴趣,而且他的出现也不会,为金小姐增加多少分。

“你总是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跟金小姐说?”安陵南有些为难的说。

因为金小姐的一切活动,皆与他的公司有关,他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大力支持金小姐才好。

金小姐已被,最近一段时间的活动搞得疲惫不堪。

她时常会在赶往另一个地点,参加活动的途中,睡在商务车中,饭也是匆匆吃下几口,便去忙下一个任务。

慕离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安陵南,看在老首长的份儿上,还是为金小姐做点什么事吧。

尽管这些微不足道。

走秀演出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灯光与道具的颜色变了一变,舞台设计则是换汤不换药。

场内依然是人声嘈杂,人影穿梭,记者们已将相机做好定位,每个镜头长而粗大,个个似榴弹炮,戳在那里。

慕离坐在场中,几乎打起了瞌睡,他的双眼似被绳子向下拉去,想抬起来一下,也是费足了力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磕睡着了,真是难以让人置信。

安陵南找到了他,弯下身看看慕离。

“你可真是大神,在这样乱的环境里,你也能睡得着。”他一脸的无奈,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这样困,越听他们大喊大叫的,我越发的想睡觉。”慕离睁开睡眼惺松的双目,看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