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没有说话,莫少又道:“你能走运一次,不代表每次都能。”

“这不是靠运气。”

“不是吗?”莫少看了下手表,时间不早了,他来天台之前接到了手下的电话,“我看,今晚他们就有戏。”

路晓捏紧拳头:“就算他们真的有了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别再骗自己了。”

“也许吧,但凌安南就算碰她,也只以为是我,他想要的人只是我。”

莫少摇头:“你真有自信,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他看出那女人不是你,也照样给搞到床上去,到时候,只要把责任推给认错人就万事大吉。”

路晓没心思继续争论,她收回视线,准备要走:“随便你怎么说,你做这么多,不就想让我们彻底分开么,可是,我就不打算回到他身边去。”

这番话,路晓字字铿锵坚定,莫少想着其中多少有骗人成分,她爱得跟着了魔似的,可能不想回去吗?

要不是他当初横插一脚,让路晓以为没了清白,现在,她肯定正躺在凌安南怀里你侬我侬。

女人的话,真不能信。

莫少走到路晓刚才站过的位置,后背倚着栏杆,上面已经没了她的温度。

“你不是想知道我想怎么对付凌安南吗?”莫少喊了声,好整以暇等着路晓做出反应,却见她无动于衷,于是又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呵,你会有这么好心。”路晓连怀疑都不用,直接用了肯定语气。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莫少笑了声,这么一看他还要为自己洗刷冤屈,他朝自己指了指,“不仅如此,我还不勉强你和我上床。”

路晓懒得同他废话,直接转身。

莫少盯着她身影,想把她搞到手,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但至少,路晓对他态度没那么恶劣了吧,这好歹也算是个进步。

莫少继续发挥百折不挠的精神,又道:“你上回说让我有点诚意,所以,后来我就做了件事。”

路晓继续走。

“这件事,和凌安南有关,你也不想听?”

路晓的脚步渐停。

莫少双腿挺得笔直,就知道一提凌安南她就走不动了,他走到路晓身后,俯下身:“我把我们的床照,一张不剩地还给他了。”

“什么?”路晓睁大眼睛,蓦地转过头,“你还是人吗?”

莫少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表情,心满意足打量着她:“我这么做,你们就不用再怕我用这个作为要挟了,你还骂我不是人?”

“有病。”路晓冷冷丢下二字。

莫少见状,他当机立断,擒住路晓的后劲便低头吻了上去。

路晓的嘴唇遭受狠狠撞击,她两只手奋力挣扎,双脚在地面不住摩擦,想挣脱,但无奈她拼力气肯定拼不过。

她只有抿起唇瓣,闭紧牙关,让他无计可施。

这么折腾了好一会儿,莫少丁点便宜都没占到嘴,他只好把路晓放掉。

路晓连连退后了好几步,眼神戒备而警惕。

莫少看她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眼神,笑道:“和他的相比,是不是我的吻更爽?”

路晓的掌心抹向嘴角:“你这也是接吻吗?可笑。”

她不怕刺激这个男人,或者说,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他想对付凌安南的手段,明摆着是用来钳制她自由的,而有没有这事,会不会告诉她,可是个渺小的未知几率。

“看来是他把你惯坏了。”莫少上前一步,“你既然分辨不出谁的吻好,就只能再看看谁在床上更猛。”

“滚。”路晓用力推开他,不知不觉退到天台边缘,冷风在背后嗖嗖地吹着,吹得她头发凌乱,“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你就算想对付凌安南,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他随便就能被你打垮?别做梦了,就算你利用我,他都不可能眨一下眼睛。”

她说着,脚还在往后退,莫少注意到这一点,停在在了原地。他这时分不清她是想威胁,还是无意识退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你对他,信心会不会太大了。”

“好,那我就这么说,就算,你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就算,他真的出事了,就算,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我也会陪他,他要死了,我也一起死。”

路晓压根没把现在的情形和说出的话联系到一处,她双手撑着身后的栏杆,只是单纯地起到支撑作用而已,但栏杆只到她腰际以下的位置,这个高度,要仰面翻下去易如反掌。

莫少张口要劝,至少暂时妥个协,他可不想这女人的命折在他手里。

这时,路晓的身子动了下。

“没病吧你。”莫少神色一凛,以为她真要从这二十几层跳下去,冲上前伸手去捞。

路晓怎么可能容许他扑向自己,身子一闪,转到了另一边去。

莫少扑个空,手掌撞在栏杆上,这也就罢了,他上半身由于冲力一半都探出栏杆,低头一看,二十多层的高度悠悠然在眼前晃悠,这画面极有冲击效果。

这时候,若是谁从背后轻轻推一把,他的命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