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又赶上周末,情侣们出现在大街小巷,大石桥旁就有商业街和娱乐cheng,一过上午十点,气氛就开始活跃。

白萱忙追上他脚步,跟在他身后:“你不让我继续等,那我现在去哪儿?”

“随便。”陈瞿东没有回头。

“那你要去哪儿?”

他没有回答。

白萱小跑着跟紧陈瞿东,只挑能刺激他的话说:“其实我很想知道,林青姐和你前妻如果都要死了,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

陈瞿东停下脚步,白萱以为戳中他痛处,扬起眉毛。

“他后来又联系你没?”

白萱一愣,当即冰冷下脸:“他要联系过,我还会天天跟个白痴一样往这儿跑?”

前几日冷得跟冰窖一样,她都快冻成傻子了。

陈瞿东盯着她看会儿,继续往前走。

“你什么意思?”白萱目光警惕,拉住他衣服往后拽,陈瞿东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只能停住。

“没意思。”

“你今天好像特别关心阿志的事。”白萱疑心,又想起另一件事,“你刚才对林青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明天哪儿都别去?”

“你不是知道我和她以前的事吗?”陈瞿东甩开她的手,眯起眼仿佛陷入回忆,“明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白萱如被泼下冷水:“你还真有情调。”

陈瞿东观察她的脸色,突然转移话题:“你晚上还做恶梦吗?”他眼神幽深不明,很难捉摸。

白萱似是想到什么,浑身猛然一抖。

婚期降至,所有进度都赶在预期之中,按照以往惯例,这时候男女双方都该是最忙碌的。

尤其是女方,一场梦幻般的婚礼是每个女子心中最神圣的期待。

挑选礼服,拍婚纱照,发出请柬,甚至会场的设计和布置都要参与其中,等各方面打点妥当,就到了最终的那一刻。

别人的婚礼大概就是这样吧。

任娇下了车,刚走到福利院门口就被几个小朋友围住:“姐姐,姐姐,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

任娇拉着他们往院子里走,或许是天气原因,她心情出奇地好,声音舒适清爽:“怎么会,姐姐可舍不得你们,还给你们带吃的了。”

其中一个孩子探着脑袋,左右瞧瞧:“没有吃的,姐姐骗人。”

任娇笑着让孩子们别急,转身朝身后看去,身穿纯黑西装的男人正拎着东西向这边走来,高大的身形让人莫名有安全感。

任娇敛起眼角的笑意,两家定下婚期后他从没提过,完全交给家里准备。

看来他是真不在意,那她呢。

小孩们没见过戴泽,但长得帅谁都喜欢,见男人一张俊脸阴沉着,没人敢上前,都留在任娇身边求保护。

“不要害怕,叔叔是好人,给你们送吃的来的。”任娇笑着拍拍小孩们黑黝黝的脑袋。

戴泽把东西放在院子的石桌上,连墨镜都没摘,他走到任娇跟前透过墨镜睨着她:“叔叔?”

这称呼就是任娇随口说的,谁能想到他在意。

还没来得及解释,戴泽冷笑了声:“你是姐姐,我是叔叔,过段时间我们就结婚了,你说,这算不算乱lun?”

任娇哑口无言,他还真能扯。

可听到他说出结婚两字,仿佛并不是他们的婚礼般随意对待,任娇心里还是像抽丝般一疼。

她不说话,戴泽就扣住她手腕往外走。

“做什么?”任娇一惊,下意识把他甩开。

戴泽掌心落空,留一把空气,他转过头摘掉墨镜:“东西都送来了,跟我回去。”

“不,我要留下。”

“你故意跟我作对是吗?”戴泽修长手指摆弄着墨镜,嘴角勾起,“每次有事你都要来这里,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

“我来这里固定是周六,而且都是私人时间,只能说你不巧没安排好。”任娇坚持留下,“我有权利使用我的时间而不是随你驱使。”

“你还真越来越能说了,还没结婚你就能嚣张到这种地步。”戴泽攫住她视线,“任娇,我以前是不是小看你了。”

任娇深呼吸,露出标准的职场笑容:“是不是小看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不想结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反悔?”戴泽低头睨去,完全俯视的角度,明亮光线照进她的眼底,折射出的却是无法隐藏的悲伤,他捏住她两侧脸颊,指间抬高,“都到了这一步,婚礼马上就举行了,何况我们还睡过一晚,你说,我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反悔?”

任娇胸腔十足的窒息感:“你用不着拿婚姻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