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东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确认固定好后完全扯下了她身上的衣物,梁若仪浑身一凉,双肩微颤了下,唇边的笑意妖娆绽放。

陈瞿东俯身堵住了她欲说话的口,身体的刺激一下接着一下,他的每个动作都十分温柔,他们的契合近乎完美,让梁若仪恍惚间回忆起他们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他也是这样对她,每一次都让她的心融化到极致。

梁若仪轻闭上眼,享受着曾经的一切。

许久,在炙热的交缠中陈瞿东的眸子霍然睁开,他看着身下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他的视线转移到梁若仪被绑在床头的手腕,唇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笑。

“阿东……”身体的愉悦到了畅快淋漓,梁若仪禁不住唤了他的名字。

陈瞿东听着这名字,脑海里闪现的却是另一个人浅浅的,略带害羞的呼唤。

学长。

林青从不知道,那是只属于她的称呼。

梁若仪面色潮红,在一阵喘息中被男人紧紧拥入怀中。

大概他们之间注定是这样的结果,在相互欺骗中挣扎折磨,反反复复,哪怕如此刻相拥缠绵,也不过是对方手中的一枚棋子。

只是不同的是,女人终究是动了情的,男人却是无情。

陈瞿东良久从她的身体里退出,他翻身下床迅速将衬衣穿好。

梁若仪媚眼含笑:“你越来越厉害了。”她说着转动下被绑着的手腕,“快帮我解开,你缠得太紧了,很疼。”

“疼?”陈瞿东不可置否,探身去床头动了动带子,却没有解开,而是加固了一番。

梁若仪眼底掠过惊愕:“阿东?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衣服被陈瞿东完全脱下,此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身上的燥热逐渐退去,她感到干冷的凉意。

窗户并没有关严,此时有风吹进来,刺激地她全身一抖。

“不要怕,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陈瞿东贴在她的耳畔,还带着情yu的喘息,却让她听得分外刺耳,“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让林青受到半分伤害。”

之前梁若仪在门口的那通电话,还有她对林青说的话,他都是听到的。

当他亲耳听到慕离的声音后虽然有说不出的欣喜,却更难忍受梁若仪接下来的话。这对林青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伤害。

而这正是他不能容忍的。

梁若仪的惊愕化作痛恨,她怎么就这么傻,明明知道他曾经无数次用这种方式骗过她,却还是一次次地相信了他的谎话。

什么想她,都是骗人的!

可她偏偏就无法对这个男人彻底绝情。

梁若仪痛苦地闭上双眼,她不愿再去看他一眼,这个男人不值得她流泪,泪水在眼眶徘徊了许久被她强忍着挡回。

“你想怎么做?把我绑在这里,然后带林青离开?”并未落泪,梁若仪的口吻带着几分没有察觉到冷嘲。

陈瞿东自然不会这么做,他知道是不可能逃得走的。

他摇了摇头,那张让梁若仪一见倾心的脸庞凑到她的面前:“我只是想让你在这儿安安静静呆上两天,等林青离开这里就放了你。若仪,这不也是你最喜欢玩的游戏吗?”

梁若仪想起那天将陈瞿东关在了林青的房间,瞬间明白了:“原来,你只是在报复了对付了林青。”

陈瞿东没有否认,他眼底凝着她从未见过的狠绝:“没错,我就是在报复你。”

“可是你知道吗?”梁若仪睁开眸子,藏不住眼眶的微红,“报复了林青,我从不后悔,你大概想不到当我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时有多痛快。”

陈瞿东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用力:“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一句关于伤害林青的话,懂了吗?”

梁若仪唇角冷笑,并未言语。

她三天之内被两个男人掐住脖子,陷入了如此羞耻的境地,却全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林青。

这种耻辱,她梁若仪一辈子都不会忘。

屋外的保镖许久没有听到屋内的动静,察觉到不太对劲。一般大小姐在做完之后都会出来一趟,可是今天那扇门始终没开。

几个保镖不敢怠慢,其中一人走到门口敲了敲:“大小姐?”

梁若仪全身都是痕迹又没穿衣服,绝不可能让保镖此时闯入,她冷着声音:“喊什么?都退下。”

保镖皱了皱眉,却不好再说什么。

大小姐脾气有时候是挺古怪,他们也都是习以为常的。

另一间房内,林青挨着床沿坐着,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她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快一个小时了。

窗户紧闭着房间也很冷,她却不觉得冷,只是疲惫。

刚才梁若仪说了什么她似乎全都忘了,只是心里有些空洞,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任谁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弥补。

良久,林青抬起双手捂住了冰凉的小脸,她轻合上眼,脑海中不停回放着刚才慕离的声音。

不,她要等,等他站在自己面前时亲口说出那句话。

那时,她才会相信。

在对面守着的部下都看不到此时房内的情形,窗帘拉起挡住了很大一部分视线,他们只在不久前看到梁若仪在门口站着打了通电话,然后对林青说了几句话,离开时脸色不太好。

窗帘的事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失误,这房子原本是没有窗帘的,是来之前梁若仪特地命人买了挂上。

在梁若仪走后他们就把当时的情况报告给了慕离,慕离那时刚到部队,听到后一脚踹翻了一旁的桌子,吓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任务。

靠,原来梁若仪在这儿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