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如此简单的事情,你都办不好,赶走就是了,还来报本官作甚?”梁中书坐在案前呵斥道。

“那郑智说与恩相有旧,所以卑职才回来问一下恩相。”索超回道,却是也不好说自己与人比斗输了场面下不来台。

“你既回来问了,那还能如何。”梁世杰其实对郑智压根就没有什么印象,时间过了几个月。当时只记得自家岳父一番呵斥,那个时候似乎见过一个将军,也没有放在心上。当然童贯童枢密他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索超似乎还没有听懂梁世杰话语中的意思,开口问道:“恩相的意思是?”

梁世杰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开口道:“蠢材,实在是蠢,如此一点小事,安排走了就是,如今反倒让本官不好做人,只准百人进城,下去吧。”

梁世杰有些排斥郑智,其实也有其他原因,便是那日在蔡京面前,让郑智这个军汉看到了自己被呵斥的狼狈模样,所以打心底不想见这西北来的军汉,才直接让索超把这西北来的人打发走。

如今这索超又来问自己,虽然还是不想待见郑智,却是也不好再强言拒绝,毕竟同在河北东路为官,总要保持一点脸面。何况还在东京蔡府有过照面,也只大概是同个官场阵营之人。

实在也是梁世杰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索超竟然做成这样,本就是往北引路的事情。

索超虽然被骂了几句,其实并没有弄明白梁世杰心中的想法,并不知道梁世杰不准客军近城添麻烦,此时又不想真的去得罪人,只有点头认了。

郑智也是看透了这一点,非逼着索超周谨回城去问,只要再问了,自然也就不可能真不准近城。

傍晚近城安营扎寨,也在郑智预料之中,却是郑智心中依旧不爽,也是梁世杰当真是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即便如此,郑智还是叫朱武去准备些银钱。

朱武把一个不小的箱子准备好,搬进了营帐。

鲁达见这箱子,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开口就问:“哥哥,你还与这姓梁的送钱去?”

“大名府是重镇,也是大城,更是往东京的要道,以后我们也要往返此地,自然得交好些。”郑智回答道。却是心中也有想法,等到梁山宋江攻这大名府的时候,就是梁中书来求自己的时候,什么都连本带利拿回来。

“哥哥,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送这么多,洒家心里当真不爽利。”鲁达自顾自又说了句。

“舍不得本钱,哪里能有大收获。”郑智笑笑道。此话虽然是跟鲁达说的,其实也是跟在场众人说的。

鲁达秉性就是藏不住话语,看着朱武打开的箱子,依旧嘟囔一句:“哥哥反正都是对的。”

郑智笑笑不回鲁达话语,回头看向林冲道:“林冲,明日与我一起入城去拜会一个人。”

林冲听言一喜,笑道:“哥哥,我早之前就想来拜见,却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机会正好。”

郑智见这林冲知道自己要去见谁,也笑:“来了河北大名府,自然要见识见识这河北三绝玉麒麟。”

玉卢俊义,在河北之地,名声相当响亮,枪棒拳三技,江湖公认河北三绝,更有慷慨仗义疏财的好名声,本身也是大名府豪富之家。一身武艺也传自御拳馆周侗,自然也就是林冲的师兄,只是二人并未真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