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自己掉进了科学幸福教的某种圈套当中。

我的秘密被白教授一一知悉,绝不可能是通过什么“因果计算”程序推测出來的,不管是从宫彩彩还是别人那里,他们得到了我的个人信息,肯定是那样。

“啊,突然想起來,班级要讨论野营的事情,我就快要迟到了。”

我故作惊诧地从凳子上跳起來,夺门而出,白教授用高深莫测的目光望着我的背影,仿佛是在说“你还会回來的”。

出了门,我看见宫彩彩正在和胡老师说话,便不由分说,一把拉住了宫彩彩的手,拽着她就跑。

“叶麟同学你做什么……。”

宫彩彩惊慌失措地问。

“当然是讨论班级野营的事啊,是班长号召的,你作为学习委员也要参加。”

“班长号召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宫彩彩呆呆地问道,我怕她说露馅,赶忙把她的嘴捂上了。

--连拉带拽地将宫彩彩带离魔窟之后,我严正jǐng告宫彩彩,不准她再参加科学幸福研讨会的邪教活动,并且审问她,有沒有在之前的会谈中,向白教授透露我的信息。

“沒、沒有啊。”

见我的表情有点恼怒,宫彩彩十分恐惧,浑身发抖地回答道。

“我只是告诉白教授,我的兴趣是养花而已……叶麟同学的事情我一个字也沒有提啊,是真的。”

宫彩彩既沒有撒谎的天赋,也沒有撒谎的胆量,我也想不出她有什么撒谎的理由。

除非,她已经被科学幸福教jīng神控制了,要随时维护本教的利益。

我听说,邪教分子有一个特点,就是不敢出言诅咒自己的教主,这一条也可以用作辨别对方是否加入邪教的手段。

于是我命令宫彩彩:“你先别走,我说什么,你就跟着我说什么,这样我才能相信你。”

宫彩彩茫然点头,一副小红帽遇上大灰狼的可怜相。

“听好啊,一个字也不能漏,,,科学神教的教主大智者,是个SB。”

宫彩彩的脸sè顿时就变了。

“叶、叶麟同学怎么可以在背后骂人呢……妈妈说这样不好……”

“别管你妈妈怎么说,赶快跟我念啊。”我催促道。

又不是让你说“官人我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科、科科科科科科学神教的教主……”在我的强迫之下,宫彩彩只好跟着我念了起來,在背后说人坏话,对她造成的心理负担程度,似乎不次于说“官人我要”。

“……教主大智者,是……是个笨蛋。”

最后宫彩彩满脸通红地说完了整个句子。

我仍然有些不够满意,“不是让你说他是SB吗,谁让你私自改成笨蛋的。”

“妈妈说,讲脏话就不是好孩子了……”宫彩彩微低着头,眼睛向上,万分无辜地表示。

在如今的这个年代,“SB”也算是脏话吗,熊瑶月平rì里不知要说多少遍,以宫彩彩你的判断标准,熊瑶月岂不是坏透了。

不过话说回來,宫彩彩毕竟算是骂了科学幸福教的教主,足以证明她还沒有被完全洗脑。

如果宫彩彩刚才讲的是实话,她沒有向白教授透露我的个人信息,那白教授又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呢。

甚至连宫彩彩不知道的任阿姨怀孕的事情,竟然也会知道。

我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班长,好解除我心头的疑惑。

于是挥挥手让宫彩彩赶快回家,她虽然生在富贵之家,可是全无千金小姐的霸气,像个女仆一样向我低了低头,期期艾艾地走了。

正值上午11点半,班长的手机沒人接。

这不太正常,班长明明说过,在暑假期间,同学们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向她咨询和求助,作为“热线电话”班长的手机是24小时开机的。

改成打班长家的座机,响过三声以后,才有舒哲接了电话。

“怎么回事,你姐呢。”

我大大咧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