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进来的是栾承业,他见桑月竟然糊弄祖母,特地状似无意的揭露真相。

只是这话听在桑月耳中却一怔:他怎么知道余家出事了?

而余老夫人也一脸惊讶:“业儿,余家出了什么大事?你怎么知道余家出事?”

栾承业敢说自然有应对办法,他上前与老太太行了个礼:“祖母,今日业儿与余家庶子余方成在一块谈生意,从茶楼出来的时候经过他们门口,正巧碰到他们家的大管家在卖人。孙儿好奇的问了声才知道,今日余家后花园出了贼子,下人们没看到门户,自然这些人留不得了。”

“什么?青天白日进了贼,这怎么可能?这样的奴才,要他们何用?卖了他们,那是余家心善!月儿,你们不是从余家来么,那这贼子余家有没有抓住?”

敢把他们比做贼,他这是说她来抢家产了?

一个出嫁女他们如此防备,到底是为了什么?

桑月一听静静的看了栾承业一眼才朝栾老夫人解释:“这事月儿还真是没听说,我们夫妻一直陪着小韵儿,就只与余老夫人见一个照面而已。我想这样的大户人家是什么样的傻子会青天白日进去做嵌呢?我想,应该是有心人故意污蔑人吧?”

栾承业却不放过她:“要是有人故意污蔑,那余家会卖这么多下人?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真。”

桑月挑嘴一笑:“余家家大业大,后院女人多如牛毛,能出的事太多了。而且这些大户人家的家生子,其实大多数都是顶罪羊罢了,谁知道是哪个不成器的主子造下的过呢?祖母,您说对不对?”

这一反问栾老夫人倒觉得有理了,谁家后院进个贼子,就要卖这么多下人呢?

看来,这事应该不是小事,只是余家不想让别人知晓找了个借口罢了。

天色不早桑月与庄大牛回了院子,刘阿婆见金宝银宝没回来便知道有事:“月儿,出什么事了?两个孩子怎么没回来?”

别人她不想说,可刘阿婆她却是百分百的信任。

待庄大牛去洗澡时,桑月轻声把今日之事与她说了个大概。

刘阿婆纵然沉稳,可是到了这份上也失了态:“什么?事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这两个孩子,竟然是霍家的外孙,我老婆子就是想破头颅也想不到啊。”

桑月抱着刘阿婆笑笑:“阿婆,谁又能想到呢?不过今日之事,在两个孩子还没过明路时,我只告诉你。”

都说生得亲,可刘阿婆却觉得养也一样养得亲。

见这外孙女在这大户之家并未失了本性,刘阿婆对她的疼爱更深了:“嗯,你放心,阿婆晓得嘞。”

忙碌了一天,洗了澡就赶紧睡下了。

却说栾承业从老夫人院子里一出来就立即去了自己亲娘的松花院:“娘,你还没休息吧。”

张氏刚洗好澡坐在厅中乘凉,见儿子这么晚回心知有事,于是挥退了下人急问:“办好了?”

栾承业摇摇头:“没有。”

张氏眼一暗:“既然没有,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栾承业不敢说自己去了赌坊玩了半天才去办事,故意一脸神秘的凑近张氏:“娘,我今日买了几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