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家里重新收拾好,把该谢的人都感谢过后,已是三月底了。

这天大青婶子来蹿门子,说起了苗小翠的事:“我说那小翠倒还真是个有主见的人,她什么也不要了,就这样坚决不回来了。听说庄老爷子叫庄老三与庄福顺去接了几次,最后被苗家人给赶出来了。”

“呵呵呵呵…”苗家人护短的性子桑月太清楚了,想像着这庄老三父子的狼狈她实在忍不住笑了:“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

“哈哈哈…”这比喻把大青婶子惹笑了:“这话还真没错,三牛这小子根本配不上人家小翠!不过那小子也还算是个识相之人,他竟然赖在了苗家,说他当上门女婿!”

“噗!”桑月听到这消息真心乐了:“报应!这就是那老头了的报应!他不是一心向着二牛么,那么就让他跟着这个好孙子过世吧!”

人生什么最惨,就是有一群的儿孙,老了却无所依靠!

庄二叔一家把田都还给了庄老爷子,他们已经决定先在山下做几年豆腐生意,然后再买地买房子。

庄老三一个混帐,连自己也混不活自己,唯一的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孙媳妇又自请下堂,并拐走了他们唯一看在眼里的孙子。

桑月就是不相信,那庄二牛能给他们养老!

等有一天,把庄二牛不是老庄家的种透露给那老爷子时,不知道他会吐几口血?

桑月想像着那画面,脸上浮现了一阵邪恶的笑容…

大青婶子约好下午去山里挖野菜,就回家做饭去了,而桑月也准备开始烧火了。

一入四月,沐大的儿子也做好了满月酒,三家人收拾收拾下了山。

“什么?镇长来访?”

好久没见到柳镇长了,庄大牛年后倒是与他在邵大武家喝过一回酒,只是此时他不明白柳镇长亲自来他家所为何事。

“大牛,恭喜恭喜,今日柳某可是来送文书的。”

庄大牛听得莫明其妙:“柳镇长,大牛有可之喜啊?”

柳镇长心情很复杂,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山里粗汉子,竟然仅凭棉花的新种植法,就被封为正八品的农博士,他当了三十年镇长才混个正九品呐!”

心情再复杂也没用,人家可是比你整整高了两级。

俗话说官大一级都压死人,更何况官大了两级呢?

“庄大人,下官代县令大代前来送文书,您被大农司封为正八品农博士,专属指导我柳湖镇老百姓种植棉花,真乃可喜可贺!”

一听到“棉花”二字,庄大牛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为了感激七王爷救人,自己媳妇二月里托诸葛十七送了份棉花高产种植方法进京…

这完全是他媳妇的功劳,可这好处却落到了他头上?

顿时庄大牛心中一片内疚:“柳镇长客气客气!大牛是小辈,以后镇长私下还是称名字吧。”

“呵呵呵…”柳镇长见庄大牛竟然如此客气,顿时抚着胡子真心笑了:“贤侄,以后本镇的棉花种植就全靠你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