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三花正无聊的跟在苗小翠身后,听到庄梨香突然找她说话,便放慢了脚步脸一沉:她也在笑话自己是不是?

“梨香姐你也没做新衣穿?我阿奶说我正在长身体,现在身上这件还半新,要是不穿就可惜了。你可及笄了,这衣服做起来就不怕浪费了,再说你可是以后要当夫人的人,过年不穿新衣可说不过去。”

其实庄三花也闹了许久要做新衣,说自己嫂子也全是新衣,她也要做。

可庄老婆子去年娶孙媳妇那可是舍了血本的,哪里还舍得拿出银子来给她做新衣?

庄三花本想找苗小翠要布料做衣服,可是她不知道苗小翠比她要能干得多,早已把个庄老婆子哄得服服帖帖,这想法破产了。

一听到庄梨香提起新衣之事,心中立即酸涩起来,感觉到这个堂姐就是在耻笑自己。

庄梨香心里骂着庄三花故意损她,明知道她爹出了事,家里过年都没吃上一回过隐的肉,还来说她什么夫人命,不应该不穿新衣服。

她倒是想穿,那也得有钱做啊!

顿时她心下恼怒了,不过她可不是小姑娘,喜怒都形于色。

顿时庄梨香心一脸假笑:“三花,我阿奶本是要给我做衣服过年的,她说我本是夫人命,在娘家可不能被怠慢。可你也知道我爹突然出事,我哪有心思穿新衣?只盼着我爹爹早好了,我比穿什么新衣都高兴。其实,人么并不是靠穿新衣就会好看,我看你穿的不是新衣,可比大花姐、二花妹好看多了。”

原本庄三花是极不高兴的,可被庄梨香这么一夸,顿时心情欢畅起来。

毕竟也才十二岁的小姑娘,正是虚荣心、极爱漂亮的年纪,此时庄三花没听出庄梨香话中的讽刺与清高,而是觉得这个堂姐真是太懂事了:“梨香姐说得对,我阿爷那书上还说:穿上龙袍难道就是太子了?全靠衣装的人也没有就好看到哪去!”

庄梨香见她投靠了自己,眼神眯了眯:“三花,想不到你家二伯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分家的时候还说手中一两银子都没,现在一家人可是个个添新衣呢!这五身新衣添下来,恐怕不少于一两银子吧?”

庄三花心中对二伯家人人穿新衣就恨得不行,庄梨香一挑拨她心中更是恼火:“昨天我阿奶也骂了二伯,可二伯却说这棉布是大堂嫂给的,说是他们家帮忙的奖励。”

啥?

帮了几天工,就给五身新衣?

庄梨香心中嫉妒得要命,眼光闪了闪便一脸羡慕的道:“大牛哥可真厉害,以前可不见他这么会赚银子,这咋一个个一分家,能耐就见长了呢?”

这些庄三花也不明白,小小年纪除了嫉妒外,倒也没有别的想法:“听说我大牛哥家上回来的那个老头儿是位贵人呢,我猜测是不是他给了他许多银子?”

自己的妹妹就是被那个老头儿三两银子买走的,一说起这事庄梨香就恨死了庄大牛:“那老头是个贵人?就他那一副邋遢的模样,是个有银子的主?不过年前那镇上的流氓头子倒是来了他家,我猜想是不是那流氓看上她了?那银子是那流氓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