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牛虽然并不认同自己媳妇的话,但是他是个媳妇说什么便是什么的男人,当然不会反驳了。

不说两人小心的把一朵朵的棉花摊开,却说村长家屋侧,苏翠莲听着田寡妇在骂庄老婆子没用时,顿时搭了嘴:“那老婆子除了一张嘴,还能干啥?你还真信她能压得了桑月?这怎么可能啊。”

田寡妇一听苏翠莲这话眨了眨眼,那个野女人有这么厉害?

顿时她心中更加气闷:“亏她一天到晚嘴里得瑟说什么那短命鬼如何如何听话,这一下她总打自己嘴巴了吧?光吃饭干不成事的老东西,还亏我好心把这事告诉她!”

苏翠莲听了这话顿时对今日庄大牛家发生的事心里有了数,她听自己家男人在说,等秋收一过就去给桑月办身碟牌了,如果这事一办成想再赶走她就更难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那贱人留下来,否则这一辈子自己的心愿也无法得逞。

只是要如何才能把她给赶跑呢?

自己是不可能出面的,而且自己那男人虽然许多事都听她的话,可是在大事上他却从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

她不能出面,能出面的人不是在眼前么?

看到一脸气闷的田寡妇,苏翠莲的嘴角挑了挑,眼中的鄙视迅速闪过:当时自己跳到架子上来卖,如今却想方设法要往人家家里挤!哼,既然如此,老娘就再成全你们娘俩一回,不过到时候要记得感谢我!

她状似无意的扯起了闲聊:“那倒也不,这庄家老婶子总去闹定会让人活得不痛快吧?也许多闹上几回,寨子里人心里的想法也不一样有,有句话叫‘众口烁金’呢。你也知道她的身碟牌不是还没办出来么?这可经不起闹啊。这庄家老婶子也是,大牛好不容易有个媳妇,哪能这么闹腾呢?真把桑月给闹走了,难道让大牛继续打光棍?”

这话一出田寡妇双眼顿时发亮,要是把桑月赶走了,那她家荷花不是又有希望了么?

却说田寡妇心中正对庄大牛怨恨不已时,被苏翠花一句话又挑起了希望与想法。

以前田寡妇并不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庄大牛,只不过她是想让庄大牛多拿点聘礼出来,谁让他手艺这么好?他既然舍得给那庄二牛花大价钱造屋子、娶媳妇,为何不能多给她一点银子当聘礼?

再者田寡妇认为她只要三十两银子当聘礼,没让他把给了贾家柳家的银子要回来,她已经是很仁慈了,那银子既然是庄大牛赚的,自然就应该是他们家的!

可这一切都是桑月那小贱人破坏了,如果能把她赶走…田寡妇双眼一眯:以后她要让那死东西给自己儿子成亲并养活他们一家人!

不过当着苏翠莲的面田寡妇可不敢暴露她的心思,要知道自己家这村长堂小叔可是很看中那庄家死小子呢!

哼,死小子,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女儿的下场!

小贱人,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田寡妇虽然心里快乐得不行,可是脸上依旧一脸的嫉妒恨:“我说弟妹,你也太善良了。你担心他做什么?不过一个外来户罢了!依我看就他这种没良心的东西,我看活该打光棍!”

打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