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天边已经露出点点鱼肚白,苍暮睁开眼睛,有零零星星的光线进入眼帘,他伸手,熟练地旋转台灯的按钮,将台灯拧灭。

这个时候,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苍暮刚说了完请进,心说还很早啊这么一大早谁过来串着门玩儿,却见奕阡移开门,跟阵风似的卷进来了。

我擦,昨儿喝的那碗中药是馋了金坷垃吧?现在活蹦乱跳成这样。

苍暮见她那副样子,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扯了点,做完又觉得好笑,自己怕什么,还怕被这个瘦了吧唧的小子占便宜?

“北冥宫川……北冥宫川……”奕阡冲到他床边,喊着北冥宫川的名字,苍暮摸摸她脑门儿,“嗯?没烧啊?奕阡,这是几?”

伸出俩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二!”奕阡猛地一拍苍暮的手背,苍暮吃痛将手收回去,一边揉着手背一边道,“没傻啊,怎么就把我看成北冥宫川了呢?”

“谁叫你北冥宫川了啊!”奕阡对苍暮的理解能力持怀疑态度。

“刚你不自己跟我喊来着吗!”苍暮吼回去。

“我下边还有话呢!让你伸出俩手指来给打断了!怪我?!”

奕阡也吼,苍暮见惯了她顺从蔫吧的样子,很少看见她这副“精神抖擞”的状态,还愣了愣,哎呦卧槽,一碗中药喝了连豹子胆儿都有了。

“……准奏!”想了想还是将到嘴边的话换成了这俩字,奕阡先是默了默,随后装模作样拱了拱手道,“禀皇上,臣以为,北冥宫川那厮,心机城府极深,臣日后不想与他再有往来,望殿下出力相助。”

苍暮挑眉,心机城府极深?论心机,你奕阡若是屈第二,谁人敢当第一?

“说人话。”苍暮又是把话憋回去,一边想着自己倒是最近跟奕阡越来越像了,真话都往肚子里咽。

“……不你让我准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