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玛蒂学院要处心积虑地创建一栋完全隔绝的皇族馆来让他们生活?只因为他们,是不会被世人所接受的怪物。

所以把他们送来这里,关在这里,永生永世,逃不出这致命的牢笼。

奕阡或许对这帮皇族后代还抱着点怜悯的心态,他们是被家族所禁锢的困兽,被收住翅膀的雄鹰。

或许在这里增加的,除了年龄的增长,还有更多的,即是伴随着时间而来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寂寞和湮灭。

奕阡抬头去看苍暮的时候,他眼里的受伤和愕然还未褪去,望着她,有片刻的愣怔。

“苍……暮……?”

奕阡坐起身靠着床,望了望四周,“这是哪里?”

“北冥殿。”

很快就将所有心潮起伏收拾得一干二净,他将那些悸动深深压入心底深处,神色如往常一般自若,“北冥宫川的殿堂。”

“北冥宫川是谁?”

“你的救命恩人。”北冥宫川不知何时端着一碗药走进来,一头火红的长发如同泼撒过红酒的夕阳,在奕阡的眼前,铺散得像是一幅画。

“本天才,即是北冥宫川。”

他上前,捏住了奕阡小巧的下巴,将碗沿贴近奕阡的唇边,“喝下去。”

奕阡将不安的视线投给苍暮,见到苍暮点点头,她才像是安心般,将那些药喝了下去。

有些苦……她皱着眉毛,北冥宫川若有所思,“你这幅表情真像是个小女生。”

“……”差点没吐出来,奕阡稳了稳心神,还是将药咽了下去。

苍暮在一边全程关注,随后站起来,从北冥宫川手中拿过药碗,坐至奕阡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