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我可没有那么好耐性!"男人又在空中狠狠地做了两个砍杀动作,"告诉你,别以为我杀了你不能全身而退,外面有监控又怎么样?我还有个口罩,把口罩一戴,把帽檐一压低,谁能看出我是谁?"

小保姆心惊胆战,可她还真没办法,哭着说:"大哥……你别逼我呀……李金晖那王八蛋只是和我睡觉,平时给我点小钱花花,哪会告诉我他保险柜密码呀?张丽云还说他外面好多个情*人呢,我连情*人也不算,我只是被他睡了的一个保姆罢了……"

于果看到这里,心想:"你这时候才对自己有个明确的定位,可惜已经迟了。???"

"好!我看你这张脸比铁还厚实,我就试试这刀能不能割破!"说罢他调整了一个位置,刀口横过来,贴着脸要划过去。

可小保姆魂飞魄散,想要用力推开,同时误以为是要捅自己的喉咙,慌忙也跟着转了一下脑袋,那刀子却由此变成了直刺。噗嗤一声,小保姆细细的脖子就像被红墨水染透的白纸,随即喷出一道很细的血箭。

那男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残酷现实惊呆了,也许他尽管早有准备,各方面做得滴水不漏,也仍然希望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能兵不血刃地全身而退最为完美,可惜一旦人性走偏,那情势就会像跌落大气层的陨石不可控制,一路燃烧殆尽。

小保姆的眼睛充满了惊异、暴怒、恐惧、悔恨、哀伤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可她明知是死,突然来了力气,用尽最后的力量撞向那男人。男人惊恐之下,手中的刀子疯狂地向前乱戳。

小保姆月匈前血肉飞溅开花,白眼一翻,当即倒下,已经停止了呼吸。

于果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可每次看到这样的一瞬间,总还是有些感叹。这就好比中东地区到处是各种自杀式袭击,当地老百姓司空见惯,但却并不等同认同了这一行为。

接下来,估计这家伙就要动手藏尸了!

可也就是这个当儿,门外居然传来了钥匙开动的声音。那男人惊异万分,但他毕竟不是惯犯,否则应该第一时间埋伏在门后,先制人,可他就这么愣住了。

于果估计,这种人属于习惯把能猜想到的各种事情都预先设定好,看似十分细心,可也恰恰反映了其自知自己当场应变能力的严重不足,等到现场突然生突变,不再像其之前计划得那样顺利进行时,就会手足无措惊慌大乱。

"宝贝儿,我回来啦!"门刚一打开,李金晖就转身关上了门。这一点于果也能理解,他是先要别被人现自己和保姆的苟且之事,背对着家里也很放心,也许李金晖以为小保姆会穿着他买的那套女仆装在后面浪*叫着扑过来呢。

可李金晖绝不会相信,身后是一个手持血淋淋尖刀的家装工人,而其脚下正躺着已经失去生命了的小保姆,小保姆的喉咙上有一道可怕的伤口,仿佛砍在了空气中,血腥气浓郁而沉甸甸,在空中久久不散,如同小保姆倔强的灵魂。

即便李金晖转过头看到了这一幕,他愣的时间也很长,甚至可以跟杀人凶手本人相比。

蓦地,凶手先反应过来,把刀一抖,就要冲过来。

李金晖却在千钧一之际大吼一声:"你等等!"

那凶手只顿了一下,却不停住,继续挥刀刺过去,李金晖却利用这个当儿,猛然跳起来,朝书房跑去,旋即猛然一锁门,凶手就进不来了。

凶手大急之下,全力撞门,还用刀子去插门把手。

可于果在书房的镜头被调大时,却见李金晖立即蹲下,书柜的角落处不知怎么转动了一下,随后从里面迅掏出了一个形状古怪的东西,先装在身上,随后又在书柜后抽出一根棒球棍来。

这正是李太太张丽云曾经击打过自己后脑勺的棒球棍。于果看到这里不禁会心地苦笑了一下,想:"这俩人还真是夫妻,绝配。小保姆和胡松也一样,真是什么人配什么人,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随后李金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比刚才轻松多了,露出了强者才有的自信,将棒球棍贴在耳边,吆喝道:"兄弟!我不会告你的!"

"你放屁!快开门!"凶手气急败坏,继续撞门。

"你要我开门是要杀了我,觉得我会开门吗?我劝你别那么大力撞门,外面走廊都能听得见!周末很多小孩在家睡觉,学生在家复习,你闹得太大,邻居会排着队来,你会闹到不好收场!"

凶手似乎被他这句话说动了,突然停止了撞门。

骤然间,李金晖却自己打开了门,凶手大惊失色,挥刀就要扑上来,却觉得眼前一花,一根棍子陡然砸在额头正中央,疼得他站都没站稳,只觉得眼冒金星,从肩膀麻到手脚上。

李金晖又是一棍,将他的刀子彻底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