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透出的寒意如此的渗人,整个人似乎在那一瞬间被一把利刃穿透了一样。那是一双清亮而孤寒的眼睛。

视线里的男人猛然消失,宫千笔一惊,顿觉一股逼人的压迫感朝她涌来,她迅速起身连退几步,但仍然没有逃离出那危险的气息,白衣男人身影瞬现她身前,而她的脖子也瞬间被一只凉入骨髓的手给掐住,强大的推力将她凭空推起数十米之外,然后狠狠的将她撞在了石涯壁之上,而脖子上的手,却一点没有松。

那一刻,宫千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震碎了一般,口腔里一片血腥的味道,嘴角,一抹鲜红缓缓延出。

这样的痛,早已经过了生死的界限。

数百米之高的悬涯,她就这样被这所谓的王单手掐着脖子挂在这石臂上,王就这样凭空而立,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双眼睛似要将她看个千疮百孔一样。

宫千笔只觉得自己浑身被笼罩在一股寒气之中,那压迫的感觉让整个人的身体会是会瞬间破裂,那张艳如妖孽却冷如寒冰的面孔近在眼前,她却毫不避讳的与他目光相对。面对这样的快可以当利刃杀人的目光,她却没有一点的恐惧感,甚至很奇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就好像……曾经认识他一样。

“你究竟是谁?”王轻声问道,第一次,有了他看不穿的人……

宫千笔听到他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扬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下一秒,膝盖就猛然的抬起,直击向男人的双腿、间的致命处。

她是谁?

她也不知道,说她是宫千笔,她只是一个已经死在二十一世纪的宫千笔。这个时代的她是谁?谁又知道呢!

可是不管她是谁,在她还有意识的时候,谁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取走她的命!

宫千笔的突然出击,把远处的竞灵和剑邪还有浮颜,术童子都吓了一跳。

“她居然敢踢王?”剑邪脸上的表情一紧,眼睛瞪起,腰上的血殍立即出鞘。

站在剑邪旁边的术童子按住了剑邪的血殍,说道:“剑邪,你想死吗?”这个时候跑过去打扰王,分明就是自找死路。

竞灵一惊过后,托住了下巴,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有趣!”难得有人被那样的经脉震断之后还能笑得出来,不仅如此,居然还有力气攻击王,这女人,果然不同寻常。

浮颜则只是看着,一语不发。

……

宫千笔脸色已经因为缺痒而变得通红,但嘴角依旧是挂着浅浅的一抹弧度。虽然预料到自己的本事在这些魔族人的面前不堪一击,但她还是努力了。只是弯起的膝盖就这样被他一个手指头就给制住了,心里颇有感慨而已。

他修长的食指就这样抵在身前,甚至没有任何接触的制住了她攻向他的膝盖……

这差距感让宫千笔有一种非常挫败的感觉。

本以为就这样会被他直接捏碎,却不料那一张冰寒的面孔却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的笑意,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了出去,身体在落下之时被人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