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眼眶周围被画的红红,可是此刻就连眼眶里也有些泛红,也不知怎么唱着唱着,就唱得这么可怜了。

他正继续唱,“分我一支珊瑚宝,安她半世凤凰巢……”

可是还未唱完,台下的男人却已经站起了身。

戏台子半米高,傅忠从位置上站起来以后,往戏台左边走了两步,轻而易举就从边上的台阶处上来了。

众人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戏还没唱完,傅爷这是在做甚?

只见台上,依旧穿着军装大衣的男人大手一伸,就将那唱戏的山河打横抱起,姿势潇洒得如同抱着心上人。

林深有些慌神,怎么傅忠就这么从台下上来了?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底下这么多人的眼神,此刻烧得他头脑发烫,昏昏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太冷,我们不唱了。”

不算温柔的嗓音,却偏偏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温暖得如同三月旭阳,让人心生安宁。

傅忠只在林深耳边这么低低说了一句,就宛如初见时那样,稳如泰山地抱着他,一步步走出了戏馆。

外面风大,冷如寒冬,冻得刺骨。

男人的怀抱绕是再暖和,林深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颤抖着身子,他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开始剧烈的咳嗽。

他咳嗽间,傅忠已经将他抱进了轿车内。

轿车内比戏馆里还暖和。

傅忠跟着进了轿车里,不发一言地将军大衣给脱了,盖在林深的身上,严严实实的,像是不让他透气。

“我还没唱完,你带我出来做什么?”林深皱眉,语气不善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