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苍生不及你。“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雷鸣不止，风雨交加。自从天界和魔界打起来，天气便总是这个阴沉样子，盼不来一点好转。

到了半夜，床上那人才有了一点要醒来的征兆。

细长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林深眼帘缓缓拉开，露出一双幽深如深潭的眸子。

岑岐离紧张地看着林深，急忙轻声问，“醒了……可有哪里难受得紧？”

林深不说话，面无表情地再次闭上了眼。

这番冷漠和疏远，像是有尖针刺入岑岐离的心口。

“九幽都和我说了。”岑岐离抬手，握住了床上林深冰冷的手腕，一点松开的意思也没有。

说了又如何……林深觉得事已至此，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岑岐离怪他怨他，也把他放在了苍生后面，可以轻松抛弃。

岑岐离握紧林深的手，“你没有输……”

“你是最重要的……九州大地，万物加起来，也不及你。”

他用了两百年，悟来悟去，人世间的一切都快悟通透了。唯独对林深，命中注定了放不下。

林深紧闭的眼倏然张开，看向岑岐离。

“你……你若这么介意，早说，我便不去闭关了。”

林深：……

他莫不是做梦，亦或者听错了？

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你，真的不去？”林深声音沙哑，听上去有几分微弱。

“不去。”

只是可惜，没能修炼到最高的境界，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地守护好林深。

林深眨了眨眼，云里雾里地问，“为什么不去？”

岑岐离也理所应当地眨眼，“你既然如此不想我去，我为何要去？”

“可……”林深的话突然顿住，他竟然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