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刚要准备收起自己的画离开,突然听到薛晨叫他,皱着眉问道:“还有事?”

薛晨顺势坐在了椅子上,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说道:“朋友,我虽然说这幅画有问题,可没说过不收。”

卖画男子有些意外的看着薛晨,似乎搞不懂薛晨话里的意思,已经认为这幅画有问题了,怎么还会收?

薛晨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朋友,如果您想把这幅画卖给古玩店或者是典当行,恐怕很难啊,因为只要了解金农画作的人都能看出问题来,我想你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只是抱着侥幸的想法试一试。”

卖画男子眼神动了动,面无表情,但没有否认。

“但是我们古玩店手上有大量的客户,想要把它当作金农的画卖出去却容易的多,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薛晨眯了眯眼睛说道。

听到薛晨的这番话,卖画男子明白了薛晨的打算,是想要将自己手中的赝品买过去,然后再高价转卖给其他的客户来赚取差价。

想到这里,男子心里考虑了起来,他自然清楚手里的这服2画有问题,是他多年前打眼交的学费,一直往在家里让他感到很碍眼。

他本是苏南市人,特意跑到海城来卖,因为苏南不少古玩圈的人都知道他手里有这么一副赝品,很难出手,现在见到薛晨愿意接手,他有些心动了。

“十万!”

男子蓦然开口。

薛晨眼底闪过一丝精芒,还了一个价:“五万我就留下,如果朋友不愿意,那就请吧。”

卖画的男子踟蹰许久,想要走,但是薛晨给出的价格又让他有些心动,如果离开了这里,也许真的很难当做真品卖出去。

“七万!”男子看向薛晨;“这幅画虽然不是金农的,但也算的上是一幅精品,七万的价格并不贵。”

见到男子把价格降到了七万,薛晨站起身,上前握手:“好,那就七万,成交。”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卖画的男子收到了钱后,笑着对薛晨说道:“朋友,希望你能早日出手,赚到大钱吧。”

薛晨看着卖画的男子离开,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楼上的人听到薛晨成交了一幅画就都从楼上下来了,围在桌子前观赏起来,其中也不乏有些眼力的,看出了这幅画的问题,说道:“不对,虽然款子和印章看起来是对的,但是这幅画不对,绝对不是金农的手笔。”

“不错,我也见过金农的话,和这个风格有很大差别。”赵田也肯定的说道,然后看向薛晨,有些意外的说道,“薛老板,你该不会是……”

王东打断了赵田的话:“不可能,老薛还能打眼?笑话!就是母猪会上树,老薛也不会走眼的。”

别人不知道薛晨的本事,王东可是一清二楚,早就对薛晨在古玩鉴赏上的能力佩服到五体投地,没有一丝一毫的质疑。

“各位说的不错,这幅画的确不是金农所画。”薛晨如实的点了点头,见到所有人都看着他,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幅画却是金农同一时期的,如果我没聊错,应该是金农的朋友全祖望所作!而题字和印章都是金农本人的。”

听到薛晨的额这个解释,一屋子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吃惊,然后都纷纷否定薛晨的这个说法,认为不可能。

“没有道理这么做,说不通!”

“薛老板,大家都不是外人……”

“你这个说辞可站不住脚,我认为不可能是这样。”

薛晨对于这些人的反应早就有所预料,继续说道:“各位不相信很正常,因为这样的事情很少见,一人作画一人题字,但金农是何人?扬州八怪之首,曾经被其朋友说是‘离经叛道’,可见此人之怪,所以做什么事都不奇怪。”

一番话说下来,在场的这些商铺老板都露出了沉吟之色。

“而且,只要有了解金农的鉴定师只要仔细的鉴定,就能够断定上面的题字的确是金农所留,浓墨如漆,又称之为漆体,是绝对不会有假的,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又怎么会留下这幅画?”

薛晨在看到这和幅画在没有动用古玉的时候也差一点当做是一副比较普通的赝品,但是再仔细的看过之后,再加之古玉能力,让他知道了这幅画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