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大踏步的走近,看着卓楠的眼中一只鸟都比他重要,下朝归府也不说给他一个拥抱!顿时半眯着清冷的眸子盯着蓝凤。

卓楠低着头感觉眼前罩下一片阴影,敏锐的感觉到景容身上气势的变化,下一瞬间蓝凤吓的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卓楠站起身看着他,一脸好奇的疑问道:“怎么不回屋换衣裳?”每次他下完朝,都会在回府的马车上换下朝服,今天却穿着直接归府。

“你就不能收敛点气势?又把蓝凤吓跑了。”

景容伸手把她拥在怀中往屋内走。“你不担心那只鸟飞走了就不回来了?”

卓楠听着他口气有些不对,抬头盯着景容的下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老针对蓝凤?”突然想到了什么,略带戏虐的口吻问道:“你不会是连一只鸟的醋都吃吧?它可是雌的!”

景容眸底一闪而逝幽光,却迅速松开她,屈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瞎说什么?伺候为夫换衣。”

两个人已经踏进了屋内。

卓楠看着景容双手张开的样子,走上前帮他宽衣,嘴上却对着站在门口的青殇吩咐了一句。“把衣裳拿来。”

“是。”青殇走进内间,几息功夫双手捧着一件月白色锦袍走了出来。

卓楠把随手脱掉的朝服往另一边站着的忍冬那边一扔。

忍冬立刻伸出双手接住。

卓楠走到青殇的跟前拿起月白色锦袍抖开,再次上前帮景容换上。一边低头帮他系带子一边问道:“你怎么这么爱穿白色的衣裳?”

“因为杀人沾染到一滴鲜血都能一眼发现,及时换掉。”景容说完低头凑近卓楠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句:“其实为夫更喜欢红衣,殷红似血。”

卓楠:“……”景狐狸越来越变态了,还想吓唬她,呵!她都见过自己头颅飞起的瞬间看着自己跪在行刑场上的无头尸体!区区杀人见血哪里能唬住她。

无意中听见的钱嬷嬷跟忍冬:“……”

卓楠眼角余光扫见钱嬷嬷跟忍冬瞬间吓的惨白的脸,抬头伸手拍打了景容的胳膊一下。“你又胡说想要吓唬我!哼!”

钱嬷嬷跟忍冬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姑爷是在跟小姐开玩笑,吓死人了。

卓楠帮景容系上最后的腰带,帮他整理的理一下衣襟,上下打量了几眼发现完美无瑕,拍拍手道:“搞定!”

随即走到桌旁往上边一趴,夸张至极的叹息一声。“累死我了。”眼尾余光一扫青舞等人。“还不赶紧上茶?”

忍冬把朝服递给钱嬷嬷让她去放好,自己上前奉茶,心中嘀咕一句:小姐还有心思喝茶,姑爷都回府了也不提回宰相府的事情。

景容好笑的走到她旁边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两下。“伺候为夫换一件衣裳你就叫苦连天的喊累,这几日天天跟着青殇扎马步,怎么没听见你跟为夫抱怨一句?”

卓楠坐直躲开景容的魔爪,一挑眉道:“我这是选择性的累。”

忍冬听着忍俊不禁的差点笑出声来,赶紧退回到原地。

景容清冷的眸色一扫众人。“你们都退下。”

“是。”青殇等人全部退下。

众人心里明白,景容这是要跟卓楠私自讨论一下宰相夫人突然昏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