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门帘一动,青柳伸出手挑开了门帘,让梳妆打扮好的卓楠畅通无阻的走了出来。

景容抬头正好对视上卓楠的双眸。

卓楠的眼角微微上一挑,桃花眸带着无限的妩媚之色站定在景容的面前。“怎么样?”

景容起身走上前牵住她的手。“艳压群芳。”

“呵呵呵……。”卓楠满意的笑出声。

景容随手把一张拜帖递到她的眼前。

卓楠松开景容的手接过低头看着拜帖随口问道:“谁家送来的?”

“邬家。”

“什么邬家?不认识!”卓楠还未打开拜帖,一听这个陌生的称呼随手把它扔了。

景容看着落在地上的拜帖,拥着卓楠往外走。“邬家的嫡长子是太子府的侍卫首领。”

太子府?守卫首领?卓楠脚步一滞。“等等。”抬头看着景容。“你是说刚才那张拜帖是太子府的守卫首领邬安送来的?”

太子前脚才刚刚杀了傀儡回归太子府,这后脚太子府的侍卫首领送拜帖上门,这分明是太子的意思啊!

卓楠想明白了那份拜帖背后的意义转身就想往回走。“我回去仔细再瞧瞧拜帖的内容。”

景容阻止了她,拥着她继续往前走。“拜帖我看过了,邬安的正室以上门请罪的形式想要明日上门拜访。”

“请罪?”卓楠蹙眉,满脸疑惑。

“邬安娶的正室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女万茹。”景容耐心的解惑。

本来兵部尚书的女儿嫁皇子都够格了,可谁叫太子被软禁,兵部尚书受牵连休沐在家已有大半载,实权早已经被架空,而嫡长女万茹正好又对邬安死心塌地,兵部尚书也只能认命把嫡长女嫁给了邬安。

“兵部尚书之女?万茹?”卓楠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脑海中回忆万茹这个人,突然记起她就是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跟病西施之称的严瑜萍是手帕之交。

而严瑜萍的父亲是前任礼部尚书本是三皇子的人,因三皇子一死被牵连打压贬出了京城。

卓楠一边走一边看着景容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目露不屑道:“请罪?呵!真是好借口!”赏花宴都是去年的事情了,现在却跑来请什么罪。

景容见她目露不悦之色,顿时改变了主意。“如若不喜,明日来拜访拒之门外不见就是。”哪怕背后代表的是太子的意思。

卓楠一脸看傻子的模样鄙视景容。“你傻啊?干嘛拒之门外?人家都说是请罪,必携带厚礼!”

“嗯?”景容目露危险之色的挑眉。

卓楠赶紧狗腿的赔笑,抱住了景容的一只胳膊。“我是说我自己傻,怎么可能跟钱财过不去?记仇又不能当饭吃!”再说去年赏花宴上万茹只是讥讽了她几句而已,如若这都要记仇一辈子,那到死的那一天,得有多少仇人啊!

景容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目露宠溺之色。“就知道你贪财。邬家递上拜帖来请罪,暗地里是太子想要拉拢为夫的意思,奉上的必是一份厚礼。”

厚礼耶!想想就开心!卓楠抱住景容的胳膊干脆连大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省力的让他带着走,笑眯眯的道:“我要是大肆收礼传出去,岂不是毁了你的清誉?害你两袖清风变成了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