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蛇王寝宫中,烛火摇曳,门口宫人悄然撤退,天边乌云沉淀,雷鸣电闪间,青龙在苍穹之上翻云弄雨,一道闪电,劈得蛇王寝宫陡然一亮,摇曳的烛光之下,床榻四周,青纱帐被风拽得绞绞,床榻之上,她白玉般的手腕被扣在床上,缠绵的吻从脖子一路向下。

她在他手中,像猫一样眯起眼睛,直到他的吻,像火种一样,带着燎原的灼热,点燃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忽然,她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将他骑在了下面,手掌扣住他的手,他的手掌粗糙滚烫,她笑着看他,绯红的脸像是喝醉了一样,芬芳醉人,如墨的长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白皙的肌肤上。

手掌对着手掌,手指交叉缠绵,她低哑的声音黑夜之中是世上最动情的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暗夜之中,他看她的眼眸像是燃着一团火焰,握紧她的手,他坐起来,搂住她的腰,滚烫的肌肤熨帖在她身上,她坐在他的怀中,耳边是他滚烫低哑的声音:“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她笑起来,捧着他的脸颊,像是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进脑海中:“你知道吗?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着,这样好看的人,就算是妖怪,我也想嫁给他。”

那时一个人任性的玩笑,她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真。

她搂住他的脖子,小小的脑袋猫儿一样慵懒撒娇地埋进他的脖子旁边,道:“汎冽,能够和你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要是就这样梦醒了,就算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我也算是够本了,全世界最好看的男人都被我吃了,这一趟,真的是够本了。”

他手指轻轻地从她的后背滑过,低哑的声音带着暧昧:“只是亲过,不算够本。”

话音落,他抱着她翻身压下去,缠绵的吻封住她的小嘴巴。

情话说得再好听,也不如做,来得动人。

室内的温度变得灼热滚烫,汗水浸透了床帐,粗重的喘息声中,她如乔木,紧紧地攀附缠绵于他,身体被打开的一瞬间,陌生的欢愉和难忍在身体里燎原。

窗外的雨倾盆而来,噼里啪啦敲打着屋檐,坠落在屋檐之下的水渠之中,秋风卷着薄雨,在夜幕之中绞绞。

“汎冽,你会永远爱我吗?”缠绵的巅峰,她紧紧地抱着他,抱着那真真实实,在她怀中的人,低哑的声音却是掩不住的难过。

“永远。”他轻轻地问吻过她的脸颊。

“我不想走……”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脸颊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他的胸膛紧实的肌肉线条分明,结实的肌肉一直到腹部,修长的腰身是一条完美的人鱼线,古铜的身体渗着细密的汗珠。

“那就不要走了。”他低声道。

她笑起来,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任性地不管不顾,哪怕这一刻外面天塌了下来,她也不走了。

“好,不走了。”她道。

如果,真的能这般地任性,这样的不管不顾,该多好。

妖界与他们何干,魔族与他们何干,天下于他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