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绝地的人王,逐渐耗空着体内的生机,而她的守护之人,也再无醒来的征兆,阴冷的地穴中,两具环抱在一起的身体,好像死尸一般,这处地底深处的地穴,也仿佛是一座坟墓,即将埋葬掉皇甫彩蝶那颗痴情了两世的心儿。

深入地底千万丈的地穴中,幽深而宁静,可是在这处地穴上方的荒林里,却隐隐传来阵阵的轰鸣,那是法术在远处暴起之后的余波。

冲天的火光,不时在荒林中炸起,法术暴起的位置更是毫无规律,而且伴随着法术的轰鸣,一声声喝骂忽远忽近,原本这片十分荒凉的林中,顿时显得有些鸡飞狗跳了起来。

“往南边去了,快截住它!”

“北边北边,那畜生又向北逃了!”

“那畜生向北逃了,你往东边跑个什么劲儿,追风呢,你个傻子!”

一阵大呼小叫之中,在这片荒林北侧的一处空旷之地,豁然炸起了一团烈焰,一股浓烟更是冲天而起,带着皮肉焦糊的味道。

吱!

如同鼠叫的嘶嚎在浓烟中传出,一只羊羔般大小,形如田鼠的兽类,正拼命抖落着身上的火焰,屁股后边竟然被烧焦了一大块皮肉。

当这只大田鼠将身上的火苗熄灭,还没等逃走,身边的虚空中已然踏出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

一身白袍的青年,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落步之间犹如闲庭信步,挥手之中好比卷动风云,竟是好一番洒脱之态,也不知是哪家的翩翩公子。

衣装华贵,仪态大气的青年修士,刚一踏出虚空,便立刻转变了风度,神色狰狞之间一撸袖子,指着那只大田鼠骂道:“好你个小畜生,当你家爷爷是傻子耍呢,从穆家堡逃到这片荒林,怎么着,你还想逃出东洲不成!”

地痞骂街般的语气中,白袍青年那副大家风度是荡然无存,一边大骂,一边散出了化神期的灵压,将那只大田鼠死死锁定,于此同时,一个光头的胖子正在远处冲来,竟然一步数丈,速度之快简直堪比妖兽。

片刻之后,光头胖子已然冲到了大田鼠的另一侧,伸开两只胖手,仿佛要抓鸡一般地憨声说道:“剑音啊,你家这只摄灵鼠,咋就不听话呢,我们还指望它寻到一些宝贝灵草呢。”

从地处东洲西部的穆家堡,一直追到这片荒林的两人,正是穆家的二少爷穆剑音,与他的最佳搭档傻子岂飞。

听到岂飞如此正常的询问,穆剑音顿时没好气地喝道:“这只摄灵鼠是我家老祖的灵兽,始终饲养在穆家堡,它本体境界都达到了化神,你以为我能轻易驱使吗!”

“这大老鼠不停话,你还带出来,剑音啊,你是不是也有些傻了?”

胖子收回了伸开的双臂,不解地挠了挠光头,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对面的老友,好像在为对方的智商担忧。

“在家的时候我可是喂了它好几天美食,谁知道这孙子一出来就转了性,别说废话了,快把它抓住,要是弄丢了,老祖非拔了我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