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天师的道士刚把他所谓神术的火球再次施展出来,还没放出去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一把紫色的长剑,已经悬浮在眼前,正好穿过了手中刚刚成型的那团火球。

核桃大小的火球被这突如其来的长剑熄灭,而随着火球的熄灭,紫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场中除了天师,再没人看到,好像从没出现过一般。

见紫剑熄了手中的火球,天师顿时两眼一瞪,见了鬼似的大喊了一声:“法、法器!”说完也顾不得别人,扭头就想逃走。

“老友来访,天师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声清冷的话语从道士的身后悠悠传来,天师刚刚抬起的脚步顿时一定,脸色一阵尴尬的慢慢又落了下来,转过身来向着说话的方向看去。

院子中,庄家的仆人们一个个伸头探脑的瞧着热闹,而人群中一位身穿月白色锦袍的年轻人,正稳稳的站在那里,不知是周围的人有意隔开距离,还是这公子打扮的青年气场过于强大,他的周围丈许竟无一人踏足。

天师呲了呲牙,硬着头皮冲着栗天躬身拜道:“原来是前辈大驾光临,晚辈荣幸之至。”

轰的一声,庄家几十口人听到天师自称晚辈,顿时嘈杂了起来,一个个好奇的交头接耳,向着天师施礼的方向看去,天师在这石头城中可是半仙儿一般的人物,他老人家口中的前辈,那还不得是神仙之流,这回可开了眼了。

满院子的人,数十双眼睛都集中在院中那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青年身上,这青年也不理会旁人,稳稳当当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天师的近前,伸手虚扶,低声说道:“天师可有住处,这里凡人众多,说话可是不大方便。”

天师正弯着老腰,恭敬的施礼,一听这话连忙讪笑着直起了身子,比了个请的手势,也不多说,引着栗天向后院走去。

栗天对着站在一旁发愣的吴三儿与虎子微微点了点头,嘱咐二人不要动武,稍候片刻,便随着天师而去。

一处布置豪华的独门别院中,栗天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屋中的摆设,尤其对那张宽大的龙凤床格外多瞧了几眼,看得站在一旁的天师眼皮直跳,尴尬不已。

“咳咳,前辈,晚辈是郑国一个小宗门的弟子,因为年岁已大,见修仙无望便返回俗世,本想在大城镇中安度余生,可没成想得罪了一个有修仙者背景的世家,迫不得已这才远遁他乡,在这石头城定居,晚辈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才自称天师偏偏这里的凡人,可晚辈绝没

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还没等栗天询问,这天师便把自己的老底先给交代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偷眼瞧着栗天的脸色。

“哦?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位今天被你击伤的老者,如今可是一直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了啊。”栗天也不看他,拉出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坐了下去。

一听对方问起他击伤老者的事,天师顿时神色一松,长出了一口气,恭敬的解释道:“前辈误会了,晚辈的确是用法术将那老头儿给伤到了,可是晚辈的法术威力可小得很,就算是一只大公鸡都杀不了的,何况那体健如牛的老头儿。”

“那为何他一直昏迷不醒,据我所看,他的确是气息紊乱,像是受了极重的伤势。”栗天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