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考察,卢阳来到位于闽南省中部的凤临市。最终,他在凤临市下的临水县栖水镇大岩村安顿下来。

如今的卢阳,已经从一个申城销售经理变为大岩村的土地承包商。

这便是卢阳来到大岩村的经过。

到了大岩村,吴凡是卢阳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吴凡比卢阳大两岁,是栖水镇政府的公务员,本地人,当初卢阳决定在大岩村承包土地,搞朱果种植,吴凡给了他很多帮助。这人是个热心人,天生开朗,乐观,有很强的感染力。

“卢阳,你到底是在种什么啊。”吴凡十分不理解,卢阳为什么会到大岩村来承包土地搞种植。在他看来,大岩村的条件实在平常,环境一般,交通不便,几乎没有任何优势,除了土地比较多。和其他的村子相比,大岩村一百多户人家,平均每家有超过十亩的地,这在凤临市也是独一份儿的。

卢阳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其实他到这里,也是无奈。他原本想选择一个交通条件较好的,土地承包价格也不高的地方,可是偏偏他发现大岩村的生态环境最为适合朱果的生长,最后只能到了这里。

这理由讲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卢阳索性就不讲了。

吴凡摇摇头,不再追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卢阳每天的时间都是在地里度过。在大岩村,他承包了十亩土地,再多了,他一个人也管理不了。按照一亩土地四百元的价格,每年卢阳的承包费用为四千元。考虑到资金上的困难,卢阳只是签了十年的期限,这一下子,他的积蓄就少了小半。

之后,卢阳又花钱请人来整理这些土地。为了培育出最好的朱果,卢阳对土地进行了精心的管理,从排水,灌溉到土壤的改善,卢阳都亲力亲为。做完了这些,卢阳又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培育朱果幼苗,到了七月初,卢阳承包的十亩地都已经种上了翠绿的朱果树。

果树种上之后,卢阳仍然无法放松。虽然朱果树对病虫害的免疫力很强,但卢阳也不敢掉以轻心。每天他都会检查一遍,确认朱果树正常生长的同时,他也在记录着朱果树生长的情况。

就这样,卢阳忙了一个多月,到了八月初,十亩地的朱果树开始挂上粉色的果子。

“卢阳,你这地里到底种的是什么?”等到吴凡再次来到卢阳这边,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惊。他看着那些不足两米高的朱果树,还有那从来没有见过的粉色果实,急忙问道。

卢阳笑呵呵道:“这是我培育出来的一种新品种水果,名叫朱果,怎么样,没见过吧?”

“何止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吴凡连连点头,“虽然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过从外表看起来,你的朱果还真是漂亮。卢阳,你看这些熟了吧?”

卢阳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尝尝?呵呵,现在可不行,还没熟呢。”

“那什么时候能熟?”吴凡不死心。

“再有一个星期吧。”卢阳估计了一下,朱果的果实从开花到成熟,大概要一个月时间。这批朱果是七月初种下的,七月中旬便开花了,再有几天,朱果大概就会成熟。

“好吧,等下周我一定会再来的!”吴凡临走前仍然对朱果念念不忘。

送走了吴凡,卢阳回到自己位于大岩村的房子。这个房子是他租来的,价格很便宜,距离他承包的土地也不远,方便自己照看朱果。

“卢阳,你回来了。”卢阳刚进门,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葛叔,快请进。”卢阳迎了出来。

来人是大岩村的村长葛解放,葛解放今年五十多岁了,身体硬朗,中气十足,力气也不输于年轻人。按照他的说法,如果不是要留下来照顾村子,他早就和年轻人一起到外面打工了。

“葛叔,你这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卢阳问道。

葛解放咧嘴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就是看看你这边怎么样。刚才我去你的地看了看,粉色的一大片,把我吓了一跳。卢阳,你那种的是个什么水果啊,我活了五十多年,都没有见过!”

卢阳心道原来是这事。

“葛叔,我这种的叫做朱果,是新品种,我自己培育的,你没见过也正常,等到时朱果成熟了,你尝尝就知道了。”

葛解放笑笑:“我就说嘛,你是从大城市来的,总不会到大岩村来种地吧?好,到时我一定尝尝你的朱果。”

卢阳想了想,又道:“对了,葛叔,有件事情还得麻烦你。等朱果成熟后,我得把它们卖出去才行。不过十亩的朱果,我一个人也摘不过来,到时还请你和乡亲们帮帮忙,和之前一样,我会按人付报酬的。”

葛解放摆摆手:“什么报酬啊,不就是摘个水果嘛,放心吧,交给我了!”

眼看着朱果成熟在即,卢阳联系了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