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改造需要多久。”小小的双河现在到处都是一片纷繁杂乱的情况，程子介知道自己不能躺太久，于是关心起这个问题来。
“我建议这次为你进行逐步改造。一开始只改造你的部分细胞结构，如果没有问题，再继续改造一部分……我并不熟悉这个过程。但经过粗略计算，这样的改造要全部完成的话，恐怕得连续花上十天的时间，或者间断花费二十天……”
“那么久？”程子介吃了一惊。十六也显得很无奈：“这毕竟不是单独你的某个身体部位，某个独立的器官那么容易，也比某项系统更复杂。你全身的每个细胞，每个分子都要改造。这其中可能还会产生连锁反应……比如说增强了你的心脏肌肉的话，你的毛细血管能否承受更高的血压？你作为一个生物，身体是一个整体，我必须谨慎行事。”
“也是……要不还是算了吧，听你这么一说，好像风险很大啊。”程子介心中忐忑起来。
“所以我才建议逐步进行，每次改动一点点，我就可以将风险控制在你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你真能控制吗？”程子介迟疑道。
“你放心，我可不想你出什么问题，不然我也会死亡。”
“知道就好。千万别冒险……”
“明白。那么，你最后的意见如何？”
“行吧……先按你说的试试。我现在不能连续处于失去知觉的状态十天，你还是在每夜我休息的时候进行改造。不要冒险，实在不行就放弃。”
“好的。”
“对了，再说一次，不许改造我的外观。”
“了解。”
“那今晚可以开始吗？”
十六沉默了一会，显然是在计算。片刻后回应道：“今晚我决定放弃。这样的改造需要我集中所有精力，无法在你体内还有我的同类没有清除时进行。“
“好，那你先把我的伤治好，明晚再开始吧。我该休息了。”
“了解。”十六兴奋地答应着，程子介也确实疲劳，于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程子介醒来的时候并不是黄昏，而是上午。手指的伤口已经被十六修补完成，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程子介知道十六完成了清除体内其他病毒的工作，赶紧闭着眼睛在意识中呼唤了几声，十六很快做出了回应。
“又算错了时间？”程子介有些好笑，这十六在这方面还真是挺不靠谱的。
“对，我没想到我那些同类活性那么低。我读取了一些你的记忆片段，调用了一些你的感官接收到的信息，才明白你是从那个个体死亡后一段时间才接触的体液。所以才造成我判断失误。”
“切。又有借口。”程子介不屑道。十六却不以为意：“没什么事的话，我需要专心分析新获得的这些基因序列，为了你自己，还是请不要无故打扰我。”
“行啦，去吧去吧。”程子介忙不迭地道。于是十六迅速沉寂了下去。他这才睁开眼睛，环视房内，还是只有沈家姐妹。姐姐正在收拾房间，而妹妹沈玉琳则坐在床沿，一双漂亮的眼镜正盯着他的脸，没想到程子介突然睁眼，吓了这姑娘一跳，赶紧转过眼睛，脸也红了起来，口中有些结巴：“老、老大，你醒了，饿不饿。”
程子介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笑道：“饿得很——咦！谁给我换的衣服。”
身上被换上了一套真丝睡衣，宽大轻软，内衣裤也被脱掉了。沈玉琳越发脸红起来：“是、我和我姐。”
“呃……”程子介也有些不好意思，不但换了睡衣，而且身上很明显被细心地擦拭干净了。皮肤清爽，并没有没洗澡那种窒息感。想到这两个姑娘都是没这方面的经历，程子介尴尬地笑道：“这些事……以后你们还是不用做。”
沈玉琳已经去桌子上端来洗漱用品，听到程子介这么说，有些着急起来：“老爷！为什么啊？是不是我们哪里没做好？”
程子介赶紧摆着手：“哎，不是不是！那啥，你们是姑娘，不方便……”
一边的沈芳琳走过来，从沈玉琳手中捧着的脸盆里拧起毛巾，轻声道：“老爷，这是我们该做的……听夫人们说，你打死了很多丧尸，救了很多人的命。对我们也好，还让我们爸爸来和我们一起生活……我们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是我们做的不好，老爷你别见怪。”说着看了看程子介，神情有些紧张。
程子介知道不能再多说，不然这对小姐妹恐怕会很不自在。只得笑道：“哎……随便你们。我妈她们呢？”说着接过毛巾，就着沈玉琳手中端着的水洗了把脸，然后又接过沈芳琳递过来的牙具开始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