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回过脸。

从灯笼的亮光中,看到那个小小的人影,像是个黑漆漆的小乞丐,身上是成条的破布衣服,隐约能看到她的两条胳膊,从黑布下面露出莹白的颜色。

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就连佛门圣物,都压抑不那瞬间的兽性。想对她做点什么,很想。

或许那个预言就是对的。

不然,许深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陌生女孩产生渴望。

如果不碰她,似乎就会因渴而死的那种:炙热、无法控制的渴望。

他的人生似乎温润如玉,可同时又冰冷彻骨。带回她的那个晚上,是许深二十三年中,体会过最美妙的滋味。

她的手捧着他,柔软温暖,让人几乎发疯。这给他带来一种类似脆弱和痛苦的感觉,可是偏偏又有着难掩的、以他的理智都难以抵抗的欢愉。

他从未体会过,却也因此满足。

后来,他让西域女皇辛苦建立起的外交毁于一旦,他还想杀了她。可是他记着,夫人要通过女皇墓来见他的。

他算好了一切。

最终才让自己躺进棺材里。在骨头碎裂,但意识清醒的疼痛中,想起千年后或许有的重逢,他并不觉得疼痛。

甚至还会露出温软的笑来。

终于重逢,他很开心。

他喜欢压着她做那种事情,要把对方狠狠地按下去,听着喘息和哭泣,感受着身体中无法控制的欢愉。

美人染红的脸上,眸光潋滟,近乎有一丝温润水光。

他轻声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