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折腾了一夜,今天他就这么早出门,还吩咐人送她回侦探社,这是穿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意思?

可喻楚摸了摸脖颈上细心涂好的药膏,又本能地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她不太明白这小变态为什么要送走自己。其实她本来以为,按照那个变态的性格,她说不定要被他关起来了。

此时却出人意料。

果然,正常人无法理解。

喻楚对官员点了点头,便在他们的安排下坐上马车,回了侦探社。

侦探社的姑娘们自然是围上来好一通询问,而喻楚脖颈上的痕迹,因为药膏和高领的遮盖,她们并没察觉。

喻楚也没有闲心把床笫之事告诉别人,因此只随意回答了几个问题,避开了暧昧的话题,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她回到房间,才过了半天,房门就被匆匆地敲响,外面侦探社的学徒女孩焦急地唤了她几声,喻楚走过去打开门,对方一脸惊恐地盯着她:

“那位少爷死了!”

什么?

喻楚愣了下。

……

半小时后,她来到雾都城郊的一处荒山,市政厅的官员们正精神恍惚,满头冷汗地围在一棵树下,喻楚走过去,透过人群的间隙,看到树下的少年。

一头金色的碎发,血肉模糊,蓝色的眼珠被剜出,随意丢在地上。

肢体残缺不全,死状极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