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弦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松开敛着的衣袖,静静看着她。

喻楚心里也郁闷。玛德这个位面简直了,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人看起来还是平平静静,一点没反应。

他好像真对她没意思。而且他TM都跟别人议婚了。她前几天故意不理他,自己也不好受,可是这人就云淡风轻的没什么反应,好像根本不在意。

行吧,谁再心疼你谁是傻子。

喻楚郁闷地一鼓腮帮子,收了折扇起身,“我去把他叫回来。你刚刚对他那么凶干什么?一定吓到人家了。”

她把扇子往桌上一扔,抬步就朝门口走,经过少年雪色衣角时,衣袖擦过,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拉住了她。

容弦深色的眼眸看了过来。

喻楚被一双这样漂亮锋利,却又古井无波的眸子盯着,一时竟忍不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都说丞相深不可测,冷血无情。

京华容家尊贵无双的嫡长子,年纪轻轻的少年丞相,清冷如霜。

他微微弯起眼睛,慢慢问:“陛下想看适龄人,为何,不看微臣?”

“……”

喻楚惊愕地睁大眼睛。

他轻轻松开拉住她手腕的手,却平静地朝她走了一步。

喻楚后退,他也没有再上前。

“看你……”喻楚张了张嘴,静了两秒,摸不准他的意思。

她看向门外,沉默一会儿,“看你做什么?我可嫖不起堂堂丞相。”

容弦微怔,随即便垂眸,声音低了下去,“……你把我当花倌看待?”

喻楚一怔,看着对面人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瞳,想起他尊贵无双的身份,心里微动,便笑吟吟问:

“那,丞相乐意做我的花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