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秀被随后赶来的李冰带出了帐。

帐蓬里已经打作一团。

李冰有些担忧地看了里头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大约二十分钟后,贺铭章出来了,让苏秀秀帮他准备一副担架。

从掀开的帐帘往内看,可以看到被打得直接躺地上满脸是血的贺胜利。

苏秀秀骑着马先去看了看金吉,想让看守金吉的人把人放了,那些人纷纷推说没有刘场长的命令,他们不敢放。

苏秀秀看着半边脸肿得老高的金吉,告诉他:“再等一会儿,他们一定会放了你。贺铭章来了,贺胜利被打得躺了地,看贺铭章的样子,是要直接找副担架把人带走。

只要贺胜利一走,我们就安全了。”

七天后,贺铭章带着一副担架进了贺家,把担架往贺爱民面前一扔,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贺爱民气得脸色铁青,直喊:“逆子,逆子!胜利只不过好心去看你,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你是怎么照看弟弟的?”

正在迈门槛的贺铭章回过头,讥讽地看着贺爱民,反问他:“弟弟?谁?他?

这不是我儿子么?

老子打儿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贺爱民当场就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贺铭章开了这个口却不肯停了,眼里的讽刺像利箭一样嗖嗖的射向贺爱民。

“呵,是我忘记了,这也不是我儿子啊。

因为他的妈跟我的老子睡了一床。

算了算了,老子我都不愿意认了,老子的坏种什么的跟我也没关系。

你们在京城怎么着我管不着。

要是再跑到我面前撒野,下次就不只是打断四肢给你扔回来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