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在她身上晃来晃去,打手电筒的全是男人,集中在她发育完全的胸/前的手电光最密集。

隐隐可见深深的沟壑。

像雪一样白。

静夜之中,有人吞口水的声音都听到了。

罗飘雪一脸的惊惶和迷茫,任谁睡得正熟的时候突然被人掐醒,刚一睁眼就被人当贼堵了,还被一群男人拿手电照了胸,谁都要抓瞎。

罗飘雪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秀女,“秀女秀女,快来啊,我没偷水,他们欺负人啊,我的衣服去哪儿了啊?”

王丽的声音在夜色中透出一抹得意,“什么你没偷水,你没偷水,你旁边摆了个水桶装满了水是鬼替你提过来的啊?再说了,你看你衣服都脱一半了,不是打算偷水趁人不注意洗个澡是才怪!

这可是人赃并获,还有啥狡辩头?”

苏秀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衬衣,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罗飘雪身边,把她露出来的春光全遮了起来,然后回头,冷冷地看着那些拿了手电的男人。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面对那双太过于了然和具有压迫力的眼睛,男人们突然有种讪讪然的感觉,就三三两两的关掉了手电筒。

孙秀山也被惊动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好不容易睡沉了,又被吵起来了,脾性就不太好了,又听人赃俱获,当即就要把罗飘雪带去关起来。

王丽就追问:“那她关起来了,面粉厂那个看水电表的活儿谁去顶替?”

孙秀山觉得这叫王丽的女子太精明过头了,管得也太宽了些。活儿分配是他的活,轮不上别人来操心如何安排。

孙秀山面色不太和善地说:“这些事,干部们会商量个结果出来的,你们到时候到公示栏这时来看公示就知道了。

都去睡了,别闹腾了,谁再闹腾,全都去马场!明天就要去上工,有你们好受的!”

大家就打着呵欠迅速地往回走,罗飘雪被两个人架了起来,要往小黑屋子里拉。她吓得不行,一个劲儿地叫秀女秀女,叫了之后又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苏秀秀点了点头,安慰她:“别慌,你偷没偷水,一查就知道了。要是真有人冤枉你,那肯定被抓被关的是她不是你。”

罗飘雪就瞪着一双泪眼,眼巴巴地看着苏秀秀。

苏秀秀就盯着孙秀山问:“领导,之前我们以为水是可以随便取用的,好些人都从那边打过水,一路晃着晃着的提到这边,这一段路都是土路,路上早被晃出来的水打湿了,谁再走过去,鞋子上都会沾上泥。

可你低头看看罗飘雪的鞋子,干干净净的,难道她不用脚走路?”

孙秀山低头一看,果然如苏秀秀所说,要是谁来质疑这事儿,他都可以不理,偏偏是苏秀秀,是贺四少交待了要照应的人。

王丽把脚缩了缩,不过左右看了看之后,发现好多人的鞋子上都沾着泥,脸上又立马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孙秀山和那些纠察队的人也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纷纷看着苏秀秀。

苏秀秀轻轻笑了一下,“偷水的人是半夜去偷的,那会儿,被晃荡出来那一点点水打湿了的路面,已经被炕得差不多干了,鞋子是再也沾不上稀泥的了。

可是做贼心虚的人却不知道这个理儿啊,她会首先就去看她自己的鞋子,看到底是不是沾上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