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国笑笑,道:“是有过命交情的战友,不必装淑女。”

林小满立马原形毕露,笑眯眯地冲季海挥手,“嗨,我是林小满,这个人的媳妇儿。”

季海其实最怕那种大家闺秀,会让他不知道手往哪儿放,说啥话才合适。

林小满这样跳脱,他瞬间就放下了心理负担,也嘿嘿笑着介绍自己:“我叫季海,你男人的战友,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不,是穿过同一条裤子的。”

徐卫国瞥了季海一眼,干咳了两声。

林小满突然十分好奇,就继续问:“你俩,怎么穿的同一条裤子?是两人都穿着,还是轮流着穿?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给我说说嘛。他这个人实在是太优秀了,一点缺陷也找不到,你吵架的时候想翻他一点把柄出来都翻不出来,很打击人的呢。季海,来,我俩一边儿去慢慢的说。”

季海怔怔地看着林小满,这埋汰人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夸自家男人的呢?转头一瞧徐卫国,我的娘也,那唇角都扬到鼻子上了,心里一定真分爽快高兴。

只是林小满手来拉季海的时候,被徐卫国半道截住了,拽了她的手往屋里扯。

“季海来了,一口水都还没喝上,你这女主人就这么待客的?”只顾着打听他的把柄,把客人扔院子里板凳都没给一个坐。

那林小满就端茶又送水,还一挪一挪的把凳子移到了季海附近,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海无视徐卫国警告的眼神,笑呵呵地说:“他不是去扮过舞蹈老师么,他那个舞蹈室就在我卧底的小酒馆对面。哈哈,你这男人长得实在太招人稀罕了,一舞惊人,名动旧金山,女学生们太疯狂……差点把舞蹈室的门给挤破了,削尖脑袋的想往他身边凑,这挤着挤着……不知道是谁,就开始以抢他衣服为荣,他假扮的是舞蹈老师,不敢还手呀……

所以,到最后,衣服不知道是谁给扒了,有人趁乱下黑手,裤子都给他抢走了。他只能从窗口跳下来,窜进我的酒馆之中躲避。

那我上班的地方和住宿的地方又离得远,谁没事还带俩裤子啊?他来扯我的裤子穿了,我就只能傻呆呆的穿一条大裤衩子站一天吧台。还好,他们那酒保前面会系一条围腰……”

林小满笑得肚子里直抽抽,笑完之后却板了脸,端着板凳走回徐卫国旁边,砰的一下放下板凳,伸出手指戳了戳徐卫国结实的胸肌,“你的身体被歪果人看过了,你有没有找她们赔钱?赔的钱呢?”

“没有,我动作很快,她们绝对没看清楚。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不管是认识你之前,还是认识你之后。”

“我是问她们赔没赔钱,不是问你干净不干净!”

“你明着是问赔钱的事儿,其实就是想打听我干净不干净,我明白。”

“呃,好吧,被你识破了。希望类似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要是吃了亏,千万记得告诉我,我找她们赔钱去!”

“是,让她们赔得倾家荡产。不赔就折断手脚,或者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