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甘摇头,“我就只知道这么多。肖全给我药的时候其实是做了改扮的,只是我这人接活,向来喜欢打听清楚一些。这钱虽然招人,可太烫手我不敢拿。何况是要对付首长的孙子。

肖全再三保证过,说这药绝对查不出来,依国内现在的技术,无法鉴别和检测。

那孩子死了,大家都只会当他是烫了感染了死了的。

肖全的身份,也是我跟踪踩点无数次查出来的。

他们到底是谁,有多少人,要干什么,我一概不知。这些,要靠你自己去查。我哥……你能不能放过他?他虽然做假章倒腾假货,可真的没害过人,你下了他一条胳膊,已经是严惩了。

你放过他,他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他还能有回头路可走,我却没了。我有些钱是干净的,你们查明之后,就把干净的钱给我哥傍身吧,好不好?”

徐卫国沉思了一会儿,才伸手敲了敲铁门内壁,“余汉,进来,把你的教材标本收走。”

一个黑脸膛军人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捡起桌上的手臂,像抱着一个宝贝似的走了。走到门外,才嘀咕了一句:“宝贝儿啊,那徐卫国不是人,竟然扔你了。走,我带你回去泡泡福尔马林洗洗澡。”

房甘这才知道自己被涮了,一阵怒意涌到了头顶,徐卫国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眼,眼里寒光闪烁,凶意滔天,跟个要撕碎一切的食肉猛兽似的。

房甘心头一颤,突然想眼前这人是什么角色,那火又自己噗噗灭了,颓废而沮丧地坐在地上。

徐卫国瞥了他一眼,没再停足,而是赶到了董家大院,找董和平合计一下这件事儿。

当时只顾着挡住银耳汤了,后来他的手烫伤后,搽了点药也慢慢的好转了,不痛不痒的,这会儿已经好得差不离了,只剩下一个浅红色的印子。

因为林小满每天都要给他涂芦荟,然后再涂烫伤膏子,一边吹一边上药,一天要给他上八遍药。这样护理,不好得怪才出奇了。

要不是听房甘这么一说,谁都不知道当时寻碗银耳汤里还暗藏玄机,竟然放进去一种能顺着婴孩血液进去,破坏掉他的免疫系统,令他快速毙命的药物。

不管是算计徐天来,还是要害乔宝,这个人都是假借别人之手来完成的,自己不显山不露水,至今连他是个人还是组织,有多少人,势力如何,分布在哪里,一概不知道。

董和平刚午睡起来,一听徐卫国来访,略微一想,就直接让王妈把人带到了客厅里来,把好茶翻出来泡上。

徐卫国落座之后,就说了句:“好饿,我还没吃。”

王妈是个知机的,立马就张罗着吃食去了。不一会儿就炒了俩个小菜,端了一大碗米饭过来,放到徐卫国面前。

王妈的手艺,那可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可是徐卫国全程面无表情地吃着,王妈又有点吃不准了,就问他:“这味道不合你胃口?我瞧着我像是味同嚼蜡一样呢?”

徐卫国摇头道:“味道还可以,不过我媳妇儿做的更合我的口胃。”他三两下扒完了饭,王马就把碗盘收拾走了,又把桌子清理了出来,擦拭得干干净净的,重新铺了一张桌布,泡了一壶普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