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相信儿子的直觉,赌一次的.宁成业有些后悔。只是坐到省/长这个位置上来之后,很多事情就知道举步维艰了,百分之九十的人会选择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不被人拉下马就成了。

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会选择进击。

宁成业有野心,但是胆子却不够支撑这份野心,临时犹豫了一下,就错失了良机。

公判大会全员参与,甚至连学校里的学生都来了,随着老师端着各自的板凳,齐唰唰的坐到了广场的最后一点点。

这也是徐卫国安排的位置,学生们毕竟都还小,看这种血腥的场面,对未来的生活有一定的影响。

可是宁成业和一干政府官员们都觉得,余怀德犯罪性质太恶劣了,悄悄的处决了他,不开公判大会树一下典型,镇不了这股子邪风。

既然要开公判大会,那学校肯定也是要做样子的。

学生们无辜,接受能力肯定不如成年人,徐卫国只能让前面坐成年人,后面坐学生,就让他们听个声响,听宣判罪名,听听枪声,不看那血淋淋的场面。

广场正中央的主席台三边被草席围着,隐隐有过年看戏的感觉。还有腰里挂着手枪皮套的公安,和背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的解放军战士,在来回巡视全场,看上去威风凛凛的。

几辆大卡车上架着机关枪,犯人五花大绑,胸前挂着白纸板上写着姓名及罪名,名字上还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叉。

天气有些阴霾,得到消息赶来的受害者家属的哭嚎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凝固转瞬就被秋风淹没,年轻人追逐着卡车赶往刑场仿佛去赴一场盛宴。

宁成业坐在主席台上,拿了个高音喇叭开始高喊:“安静!把犯人余怀德和他的犯罪团伙打手团伙全部带上来!”

余怀德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早已不复高高在上,衣冠楚楚的模样。短短几天,他这样子就变得憔悴而苍老,眼窝也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串像蚂蚱一样被串起来,同样背着白板,面前画着红叉叉的犯人。

有些事,做的时候沾沾自喜,以为不会被人发现,还给自己诸多掩饰,把自己包装成如何如何好的一个人,可是当这些事儿发了的时候,并宣诸于众人之口,人人喊打时,这种人才会明白,哦,原来我真的好像做错了。

可是因为他们并没有人性了,也只是被动的觉得好像错了,并不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有自醒认错心的,那还是人,可连这种心都没了的,就是禽兽不如,该送去人道毁灭的渣滓。

宁成业提高声音,加重语气,宣读了余怀德的罪行!

刚开始,围观的人们只是默默的听着,听着听着,就开始群情激愤起来。

“打死他!这是屁儿心心都黑完了的人才干得出来的事啊!”

“枪毙他!一枪不要打死了,要把他打成筛子才解气!”

“作孽啊,这是哪个裤子没系好漏出来的背时倒霉讨得货啊!这是丧大德啊!”

“打死他!”

“活埋!”

“枪毙,打成筛子!”

“活剐了,拿渔肉使劲勒住,一个网眼里片一刀下来,像片烤鸭那样一片一片儿的把他剐死!不,先给他含个参片,让他直到三千六百刀后都不死,慢慢的受尽痛苦折磨才死!你们要是不会片儿,我来操刀子都可以!这种日气麻痹货,就该挨这样的收拾。

还当父母官,当铲铲的,害了这么多的穷苦老百姓,简直是十八地狱都整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