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那谎话已经编得十分熟烂了,她一脸悲愤地开口先说。

“我是吴月,是1975年春天调来九里屯的,当时的我还是文工团的二级干事,因为生得还算漂亮,来到这里之后,有不少男兵都对我献殷勤。可是我一直洁身自好,只和当时的尖兵连班长罗宗处过一段时间的朋友。

后来,我们已经谈婚论嫁了,突然有一天,罗宗被关进了禁闭室。徐卫国暗中找了我,说让我去给他送饭。我想着应该可以替罗宗说说好话,求他放过罗宗,于是,就按他的要求天天去了,他总是留我下来闲聊,东拉西扯的。我有点怕,可是不敢跑。

后来,罗宗从禁闭室出来之后,听说我总往徐卫国办公室跑,就误会了,一气之下就退了伍转了业。然后,我和罗宗就一直没见过面。

徐卫国这个人,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好像对女色不太感兴趣。可是因为他隐藏太深了,谁都不知道他是一个色狼。他那媳妇儿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就是出任务的时候,乱搞男女关系,被女方找上门来才匆匆忙忙打的结婚申请。可是他结婚了之后,还是对我有非分之想,一直借机想要得到我。

我想调离,就打了申请,可是他总是把申请撕得粉碎,警告我,不会放过我的。后来,资市山洪爆发,灾情险急,省长抽调精锐兵力前去营救,罗宗和我都去了。可是……就在我们援救快要结束那天晚上,徐卫国突然和罗宗打了一架,然后又叫我去河边,逼着我喝了一瓶东西,然后……我就被他奸污了……

等到我发现我有身孕的时候,我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喜欢罗宗,我一直梦想嫁给罗宗,做他的妻子,和他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可是现在……我已经没资格了。

昨天礼堂表演,徐卫国先是让林小满来捣乱,然后又借着突袭做掩护,想要和林小满做一场戏,悄悄的杀死我灭口。

还好我身手敏捷,躲了过去,他只射中我的手脚。

罗宗……我对不起你,可我还爱着你。可现在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了。罗宗,我们该怎么办啊?”

不得不说,吴月的表演是极具渲染力的,时而悲苦,时而愤怒,时而哀怨,时而声情并茂,当她对罗宗说我还爱着你的时候,眼里含着泪花,好一个爱而不能的悲苦眼神,实在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呀。

D老没表态,又示意徐卫国可以开始说了。

徐卫国的陈述就十分的简单明了。

“第一,我和林小满结婚前,我没碰过她,那是一场误会,我是调回九里屯的那天晚上才要的她。

第二,我也没纠缠过吴月,没有暗示她来送饭,也不曾拉着她闲聊摆谈,她也根本就没打过什么调职申请,反而,曾有人借调让她走,她不肯走。这事儿营里人都知道。

第三,关于汶秀峰山下那一晚,不是我灌她喝药,是她用迷香弄晕了我和罗宗,灌了一整瓶药,然后我把她看成了小满,我的衣服,也不是自己脱的,是她脱的。

第四,关于杀她灭口,开始打她那一枪是因为我在山上练习射击,她大半夜的不睡觉,撞了过来,我的枪走火了;在礼堂那几枪,是因为她拿枪射林小满,并企图点炸药炸掉礼堂,之前也与李铁沆瀣一气,挟持苏兰贞,苏兰贞和苏玉兰两人可以证明她和李铁是有勾结的。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是我错的我认打订罚,不是我做的我坚决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