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省长是灾害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十点赶到现场的。

面临在眼前的任务十分艰巨。

汶秀峰附近是非常复杂的山谷型地理特征,两山之间一条河,没有多少平整的地形。

峡谷地形暴雨还伴随及其混乱的低空风切变,山谷地形,气流复杂,气候恶劣,就算是人会飞,飞进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这一天又下起了大雨,持续的暴雨,意味着一场更大的自然灾害在隐隐成形。

上空持续暴雨,地形地貌又极其复杂,两边都是大山,中间是是大河,山体崩塌,尼石流,即便是从陆路走,冒着余震和塌方泥石流滑坡的危险,步行的子弟兵危险也很大。

稍有不慎都会被掩埋。

当地海拨落差大,山一般在3000米以上,而谷底在1000多米的,而且水面宽,水温低,人落进去不是摔成肉泥,就是淹死。

“不管如何,人多力量大,先把路清理出来,看能不能无限靠近灾区中心,与他们取得联系!”宁省长当机立断,只得做了个最保守的指示。

下午的时候,宁墨还是载着林小满过来了。

他没办法对着林小满说谎。

如果事情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至少得让林小满过来,找一找徐卫国的尸体啥的。

五千多官兵民兵齐心协力地清理着路面上的泥石,铁锹的洋铲不断地挥舞着,一段一段的路慢慢地被清了出来。

林小满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挖到了汶秀峰三十里外的一处山谷。

宁墨带着林小满找到了宁省长的临时指挥棚。

“小墨,你怎么来了?你这孩子,不是来添乱嘛!”宁省长先看到了前面的宁墨,直接就板起脸训了他一通。

“爸爸…”宁墨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林小满,“我带着朋友过来的。”

朋友?

宁省长的瞳仁立马收缩成了一个警惕的小点,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林小满。

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五官尚且算得上端正,对见多识广的宁省长来说,这样相貌的女同志,那是多如过江之鲫,如果站在一个正常男人的眼光来看,林小满这样的容貌并不出色和具有吸引力。

可是偏偏,自己的儿子一头撞了进去,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愿意全心全意的喜欢她。

宁省长毕竟是身居高位之人,自控能力极强,见林小满抬头看过来的时候,他瞬间便敛了所有不喜的情绪,换成了一种长辈见到小辈时那种关切亲和的表情。

“你是小墨的朋友?”

“对,宁伯伯,我叫林小满,我男人带兵进了汶秀峰,听说这里山体滑坡,掩埋了不少村落,交通也中断了,我担心他,所以就央求宁墨带我过来看看。

伯伯请不要怪责宁墨,他也出于想帮朋友的一片热忱。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忙,我尽量不吵人,不给你们添乱,配合你们的行动,您让我和宁墨先留下,好不好?”

林小满一脸恳切,灵动的眼里满是央求。

宁省长瞧着这样一双眼睛,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转,随即缓缓点了一下头:“我可以答应你,你要记住,一切听指挥,不要私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