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一定是徐卫国半夜化身为狼的时候,拿她的手做了坏事情。

不就玩虫儿飞了么?

她很确定,睡觉的时候没压着手睡。那晚上能去哪儿偷牛吗?

自然是徐卫国用了她的手。

搬完东西之后,林小满坐在小板凳上歇息,徐卫国把碗盘筷子放好之后,把锅腾了出来,提到了门外。

林小满听他在外面弄得嚓嚓的,伸了伸头也看不清楚他在炒什么,于是就把小板凳端起来,跑到了门边,在一眼就能看到徐卫国的位置坐下。

徐卫国把新买的锅架在炉子上,正用锅铲在锅里铲着,那铲子翻起来的时候,林小满看到铲子上全是黄色的颗粒,鼻子吸了吸,发现这东西很像是炒焦了的盐巴。

“徐卫国,你在炒盐?你要做盐焗鸡啊?”林小满站起来看了看,发现锅底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盐,“也不对啊,要是做焗鸡,起码得炒好几斤盐,你这锅里的盐最多只有二两,你炒来干啥?”

“林小满,你在家一定很少煮饭,新锅里加盐炒一炒,然后再加点水和油煮开,就没有怪味道,还能防生锈。”徐卫国把所有的盐炒成焦黄色之后,就舀了一瓢水,又滴了几滴菜籽油进去一起煮。

水煮开了几轮之后,他又把锅里的水全倒了,然后把锅晾了起来。

“林小满,你在家的当姑娘的时候,除了会捡狗shi挣工分和洗衣服挣工分之外,你是不是一点厨事都不会?”徐卫国想到了那碗清汤寡水没盐没味的面。

“那时候不是想多挣一些工分换点口粮嘛,白天顶着太阳也捡,晚上借着月光还捡.

农村里肥本就缺,我年龄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除了捡狗shi,还能干啥?

我从几岁就开始捡,一直捡到能挑能担也还在捡.

刚开始,一年就只能捡来换几十斤肥料粮,后来慢慢的有了经验,知道那些狗的活动规律,爱在哪儿拉屎,就专往那些地方钻,慢慢的一年就能换个百十来斤粮。

一把米三瓢水,煮成稀汤,我一口气能喝它两斗碗。

稀的喝多了,暂时肚子是糊弄饱了,可是一会就想尿,但是想到肥是好东西啊,尿也要憋到捡完狗shi回家屙。

后来人家见捡肥比上工还划算,家家户户都动员老的小的出来捡,大业村就那么大的地盘儿,能有多少条狗,能拉出多少屎?

为了捡到更多的肥,起早贪黑的专趁别人没空的时候去捡,才能捡得着。别人吃饭的时候,我往怀里揣两粗面窝头,把山间地头树林子里都逛一遍。

别人晚上睡觉了,我一听狗叫声,立马又爬起来往外冲。

觉都没睡好过,有一次还掉进了大河沟里,还好那时候河沟里没涨大水,要不然我直接都被冲进大海了吧?

徐卫国,你一定没经历过这些,所以才老是叫我捡狗shi的。

我捡狗shi也是为家做贡献,不丢人。

要说厨房里的事,我真的不是很在行,你要是不嫌弃,我也会尽量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