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静了一晚上的谷口再一次热闹起来,大批武装人员冲了过来,抢占了有利地形后,马上开火攻击,在谷口镇守的张家军马上还击,这种攻防已经不止一天,敌我双方都已经习惯了。

唯一不同的是谷口两侧的山腰上潜伏着上百狙击手,看到武装势力过来,纷纷开火,自由射击,一上来就打掉了冲在前面的好几十人,精准的射击吓了武装势力一跳,纷纷后撤下去。

几名武装势力不知道张家军忽然多了近百狙击手的事情,昨天的攻击都是由缅国政府军出面,各武装势力躲到一边休整去了,忽然出现的变故让头头们不得不聚集在一起商议。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提出了质疑,为什么张家军忽然出现了近百狙击手?以张家军的实力不可能有这么多狙击手,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为什么缅国政府军格森不事先提醒一下,这不是摆明让大家送死吗?

这个疑问一处,大家都留了个心眼,但事情没有定论,或许这些狙击手是今天才出现的呢?几名头头商议了一会,大家再一次带兵攻了上来,然后,结果还是一样,半个小时后,丢下近百具尸体再一次撤退下去。

然而,一个让武装势力头头们震惊的消息传来了,缅国政府军撤军了,而且是在大家攻击正酣的时候撤了,一声招呼都不打,这算什么?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一个个义愤填膺。

战斗继续不下去了,几名头头一合计,上去找缅国政府军讲理的胆量没有,马上鸟兽散了。

忽然变故让防守的张家军好奇不已,消息马上传到了议事厅,正在商议事情的赵无极眉头一跳,惊讶起来,马上带着大家冲出了议事厅,来到谷口,发现敌人确实退了,大家冲到敌人阵地查看了一番,除了一片狼藉的现场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赵无极释放出精神感知力,发现好几股部队朝不同方向跑去。

“不会是什么阴谋吧?”朱玉童稳重的说道。

“不会,”赵无极果断的说道:“有四股部队分别朝这四个方向跑了,不可能是阴谋,留下一营防守,命令部队追击,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想跑,门都没有。”

“是。”朱玉童兴奋的说道,这段时间受够了被动挨打的鸟气,正找不到机会发泄,自然满口答应着,部署去了。

“沈睿,带上部队跟我来。”赵无极大声说道,这么好的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张寅很想劝阻赵无极别去,这种事交给下面的部队去就行了,但看到赵无极脸色坚定,不好多说,关心的叮嘱了几句。

狙击大队很快列队,沈睿跑过来请示,赵无极喝道:“没什么好说的,敌人跑了,咱们就得像狼一般,扑上去撕下一块肉来,张家军的血不能白流,出发。”说着,带领部队朝前冲去。

路上,赵无极拨通了吴琦的电话,让吴琦带队向自己靠拢,并通知留守在鹰愁峡的部队马上赶回总部基地协防,挂了电话,赵无极一马当先往前冲,一边通知大家留意地面的痕迹,很快大家就发现了无数凌乱不堪的脚印。

赵无极跑过去一看,这种脚印肯定是大部队经过留下了,拥有大部队的只有缅国政府军,显然,是格森带人从这里跑了,赵无极大喜,马上带领部队跟了上去,小股武装势力没意思,要干就干大的。

部队一口气追出去好远,地面的痕迹并没有消失,大家知道跟的方向没错,追的更起劲了,一个小时后,吴琦带领部队赶上,张家军每一个战士打小就在原始森林里讨生活,习惯了这种环境,跑起来飞快,自然就追上了大家。

两股部队汇合后,一番简单交谈,部队继续追击,赵无极发现张家军在原始森林里奔跑的速度不亚于狙击大队,好些速度更快些,松了口气。

队伍又追了两个小时左右,很快就发现了前面的溃兵,大约四五十人,应该是体力跟不上,掉队了,看军服正是缅国政府军,消息传到赵无极这里,赵无极毫不犹豫的带领大家扑上去,何况看到了那伙溃兵,什么战术都不用,直接对吴琦喝道:“带上你的人,冲上去灭了他们。”

吴琦带在身边可是两个营,而且是加强营,足有一千三百多人,这几天没少袭扰缅国政府军和其他武装势力,打了不少游击战,牺牲了一百多人,伤了二百多人,这次来,伤员和牺牲的战士都安排人送回总部基地去了,留在身边的都是士气高涨的精兵。

听到命令后,吴琦大喝几声,部队嗷嗷叫着扑了上去,近千人的部队对付四五十毫无斗志的残兵,几乎手到擒来,没开几枪就全部投降了。

投降的士兵被押到赵无极跟前,一个个面如死灰,耷拉着头,显然都已经绝望了,赵无极喝道:“你们这里谁的军衔最高?”

军服上有标识,躲不过,一名中尉很光棍的站了出来,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