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喧嚣很快过去,当夜色降临时,索马国这片古老的大地再一次归于沉静,人民在有序的生活着,街道上偶然走过的党卫军让大家格外安定,谁也没有再担心或者害怕什么,强大的联军已经所剩无多,英勇的人民军战无不胜,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和索马人民不同的是,联军总指挥阿瑟却在发愁,军火库被炸后,联军的士气降到了历史新低,所有人都在发着牢骚,不愿意继续打下去了,一些士兵更是提前写着遗言,谁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更看不到活命的希望,索马国留给联军的,除了不怕死之外,还有层出不穷的骚扰。

一个白天下来,一些士兵试图出去侦查情况,无一例外,全部被狙杀或者抹掉了脖子,连尸体都没人敢去找回来,军官好不容易组织了一场抢尸体的行动,出去一百多人,回来不过十几人,不得不临时放弃。

联军有个传统,那就是********,所谓人权,有时候是国家利益,有时候是集体利益,有时候是个人利益,当个人利益得不到保障的时候,国家利益和集体利益得自然丢到一边去了,谁也不愿意为了一具尸体白白牺牲自己。

但这么一来,士气就更低落了,大家都在担心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被抛弃的尸体,这股情绪很快弥漫了全军,十万大军,装备精良,还有飞机大炮和军舰作战,结果剩下不过一万多人,由不得大家不绝望。

联军总指挥阿瑟也知道这个问题,但无力解决,各国都答应出兵,但需要时间调遣,出兵不是一句话的问题,涉及到各方面,大意不得,需要一定的时间做准备,还有后勤物资也一样,当然,更重要的是A国答应的利益还没有完全到位,各国见战事失礼,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敲诈机会,索要更多的利益,没人是傻子,军队可以牺牲,但一定要牺牲的有价值,否则没办法交代。

这么一来,政治交易就难免扯皮了,一扯皮就需要时间,而阿瑟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A国总统倒是愿意提供武器装备,但不能出动部队,爱莫能助,牵涉到更多的利益时,A国也不是总统一个人说了算。

吃过晚饭后,阿瑟来到指挥部继续研究沙盘,寻思着接下来战事,总参谋长信步走来,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警卫团长匆匆跑了过来,在门口大声报告后,得到允许进门,小声的说道:“总指挥,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奇怪现象?”阿瑟没好气的骂道。

“部队一些官兵开始呕吐,发烧,一些战士已经虚脱。”警卫团长赶紧说道。

“嗯?什么时候的事情?”总参谋长在旁边追问道。

“就十分钟前。”警卫团长赶紧说道。

“不就是几个人生病吗?让军医看看不就行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阿瑟没好气的骂道,脸色不善起来,这么点破事也来报告?

“不是几个,是一百多个,而且,看上去还在增加,军医看过了,查不出什么问题,做了些治疗,但不管用。”警卫团长赶紧解释道。

“啊?走,去看看。”阿瑟大吃一惊,猛然意识到不对了。

三人匆匆来到营房,走进一个房间,看到房间里躺在好些人,一个个都在呕吐,脸色非常难看,地上满是呕吐出来的东西,一名军医和两名卫生员正在帮忙。

阿瑟走到一人跟前,查看了一下情况,问军医道:“什么病症?”

“目前看不出来,我问过其他军医,也都搞不懂是什么病,我建议将生病的士兵先隔离起来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军医小心的提议道。

“你是说会传染?”阿瑟惊讶的反问道。

“是的,总指挥阁下,刚开始只有十几个人犯病,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有二百多人生病了,这个数字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增加,我估计所有接触过病人的都感染了,目前无法治疗。”军医提议道。

“好,快,马上隔离。”阿瑟果断的做了决定,这种传染性的疾病不控制住会非常危险,原本就军心士气低落,搞不好会哗变、炸营,高声喝道:“警卫团,马上将病人全部隔离。”

“是。”警卫团长答应着,忽然呕吐起来,身体发抖,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了抽搐起来,脸色煞白,四肢无力。

“不好,又一个。”军医惊讶的喊道,站了起来,忽然感觉一阵呕心,也呕吐起来,身体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和警卫团长一样了。

“总指挥,会不会是敌人做的手脚?”总参谋长马上提醒道,双目紧蹙,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怀疑。

“走,马上去指挥部。”阿瑟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马上想到了什么,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部队好好的,忽然就传染了?这事肯定有蹊跷。

二人匆匆朝指挥部走去,一路发现营房里不断有人冲了出来,倒在地上直抽抽,嘴角满是污秽物,四肢发抖,脸色苍白,武器钢盔丢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