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是炎黄民族社交和促进感情的最好方式,一顿饭下来,初步相识的人也能成为朋友,姐弟相认的宴席,饭局是司徒青决定的,苏武牧羊火锅店,一个锅里舀食,图过热闹、亲切,几杯啤酒下去,更是将氛围提到最高,亲近了许多。

通过交谈,赵无极得知了司徒青的一些情况,原来,司徒青原本是首都人,父母都是下岗职工,一年前,司徒青和一个富家子弟结婚,富家弟子倒也非常爱她,夫妻俩恩爱的过日子,孰料半年前,丈夫被车撞死了。

于是,磨难接踵而来,先是夫家的父母和兄弟过来,责备司徒青克死了丈夫,都来争夺家产,司徒青感觉有愧于夫家,就答应了一些,谁知道这些亲戚见司徒青好欺负,变本加厉的索要,司徒青为了生计,迫不得已告到法院,保住了一家酒楼,自己靠着这家酒楼过日子。

说到酒楼时,赵无极和林语才知道,这家苏武牧羊火锅店就是她的产业了,随意的扫了一眼,三层,一层大厅,二三层为包房,每次千来平方,规模倒也够大,接待千把人没问题,生意看上去也不错。

随着进一步的交谈,赵无极才得知司徒青和罗旭的事情,也就是在半年前的一天,罗旭找到司徒青,委婉的提出保养司徒青的意图,被司徒青拒绝,罗旭也不气馁,刚开始每天都来,后来该每周都来,纠缠不清。

一个月后,罗旭失去了耐心,开始威胁恐吓,也许是迫于罗家脸面的关系,罗旭并不敢讲事情做绝,后来,罗旭往返M国两地,纠缠少了,但威胁更甚了,直到今天的事情发生。

赵无极气恼不已,林语则是同情有加,对这个爱人今天才认识的干姐姐有了几分认同感,拿出了礼物,一盒兰蔻化妆品送了过去,司徒青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哪有看不出珍品的道理?推辞了一番就收下了,连口感谢,弟妹叫的亲切,心里面对赵无极二人更加好奇了,这种化妆品可不便宜,而且是轻易买不到的东西,林语随便拿出来送人,说明什么?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时来运转,遇到贵人了。

三人吃的高兴,两个小姑娘怯生生的走来,“哥哥,买朵花送给女朋友吧。”

赵无极一看,是两个朴素的小姑娘,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一脸惶恐,眼里满是期待,赵无极大惑,看向司徒青。

司徒青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把花全部买了下来,示意两个小姑娘离开后,说道:“两个可怜的小姑娘,别的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在无忧无虑的上学,他们却不得不为生存祈求别人买花度日。”

“我听说他们都是被社会上的一些不法分子控制着,卖花的钱最后还得全部落入那些人手上?”林语好奇的说道。

“是啊,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很多人都不愿意买,就得便宜了那些背后的主使人,可是,如果不买的话,这些卖花的小姑娘就会被打,没有饭吃,哎,都是可怜人,我见他们可怜,就让他们进来这里卖花了,你们看看外面,是不是还有几个?这里是食街,算少的了,要是去步行街更多。”司徒青感叹的说道。

“他们不上学?家人不管吗?政府不管吗?”赵无极很白痴的问道,也怪不得赵无极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实在是赵无极对这个社会了解并不多。

司徒青看了赵无极一眼,解释道:“家里穷,都是大山或者农村等贫困地区出来的,有些事被人一年多少钱从父母手上租来的,有些是被人拐卖过来的,有些是自己跑出来求生存的,穷啊,哪里上的起学?家人想管也没有办法,没有能力管啊,至于政府,也管,但太多了,管不过来,而且,根据国家制度,最多就是遣送,遣送回去还是有很多出来的,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啊。”

赵无极恍然大悟,内心却没来由的心疼起来,多小的孩子啊,他们应该生活在阳光明媚的教师,生活在父母的身边撒娇,就开始为了生存奔波,造孽啊。

司徒青看到赵无极痛楚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了,林语的内心也堵的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司徒青到底社交能力强很多,马上将话题岔开,说道:“老弟,今晚老姐高兴,一会陪老姐去酒吧坐坐吧,老姐半年都没有去过哪些地方了。”

“也好。”赵无极看了林语一眼,答应下来,在国外血雨腥风的大杀一场,就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休息,去酒吧喝喝酒,调解一下心态也不错。

自己家的店,直接签单就是,司徒青示意赵无极二人在门口稍等一下,签单后特意交代了几个酒楼负责人认识一下赵无极和林语,交代这两人过来吃饭直接挂她的账就是,便走了出去。

既然是陪司徒青,地点当然是司徒青决定,望京酒吧,整个首都最有名的酒吧,据说最早来这里买醉的都是些三四流的明星、艺校学生等,后来成了社会精英和富家子弟聚集的场所,格调确实高雅,就是一个字,贵。

三人来到酒吧时,已经没有了包房,只能找了个卡座坐下,要了碰杰克斯丹尼和一打雪碧兑着喝,就这些也要一千大洋,好在大家也不是缺这点小钱的人。

酒吧生意确实很好,一名女歌手在台上如泣如诉的演绎着一曲怀旧的老歌,周围满是来买醉的都市男女,猎艳的富家子弟以及寻找机会的美艳少妇。

来酒吧喝酒不外乎几种情况,一个是朋友相聚,图个痛快,一个是买醉,图个解愁,一个是猎艳,图个慰藉,一个是钓凯子,图个傍款,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什么样的需求就有什么样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