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祭司府的落魄或许所有人都已经知晓了。

就连地面上浅浅一层没来得及融化的积雪,都没有见到几个车轮碾过的印记,怕是祭司府的人都没有出来过。

都说人走茶凉,父亲只是病了,并没离开,可这祭司府已经落魄到了这般地步了。

马车停在祭司府的门外,庄小钰下了马车,仰着头看着紧闭的大门。

祭司府依然巍峨雄伟,庄严肃穆,向来便是权势的象征,她在那一处地方从小住到大,住了快二十年了,可惜......

庄小钰吩咐玉碎:“去敲门。”

文竹拦住她:“夫人......”

庄小钰睨他一眼,“怎么?本夫人想要做什么事情,需要你同意?”

玉碎狠狠的瞪了文竹一眼,文竹哪里还敢造次,立即退到身后:“不是,我只是怕夫人又被赶出来。”

说好了只是来这里看看的,怎么会又临时起意要进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跟秦无言交代。

玉碎已经跑上前,“砰砰砰”的敲了好几下门。

门打开,里头的护卫探出头来,看到来人是庄小钰,脸上多了几分诧异,立即去报告给管家了。

庄小钰抬起脚步上了台阶,等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管家已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大小姐。”

管家老泪纵横,却将庄小钰挡在门口,半点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您可还好?”

“很好。”庄小钰拢着狐裘披风,“我爹怎么样了?他老人家气消了吗?”

“没,还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