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行至一段路,墨凌渊停下马,远远的看着那间烛火闪烁的小木屋,眸色暗沉,意味深长。

“爷,万一这封少瑾死在这里了,该怎么办?”穆清担忧的问。

“是呀,听闻封家还有一个儿子,是个只会医术的纨绔,一旦封少瑾死在这里,封家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挥军北上,到时候,我们北方就乱了!”段长宇虽然还记着断腿之痛,可相比起封少瑾胸口那一枪,他的腿伤着实算不上什么。

“哼,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逢场作戏,故意用自己来试探本帅的底线?”墨凌渊眯起眼。

“哪有人用自己的命来试探别人的底线的?”段长宇不解:“万一真的死了,那该怎么办?

您那一枪打中了他的肩膀,不是致命伤,但大小姐那一枪,打中的可是他心脏的位置,生死未卜呢,万一熬不过三日......”

封少瑾就是个棘手的存在,段长宇的担忧不无道理。

墨凌渊勒紧缰绳,继续前行,“就因为有人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用命来试探别人的底线,这样的人才是最防不胜防的。

对自己都能下如此狠手,对别人又怎么可能有太多温情?

唯一庆幸的是,凌薇已经回了锦城,只要她不主动踏出北方,本帅便能护她周全。”

心理全是阴暗的人,拿什么给别人光明?

墨凌薇抱着封少瑾,被寒风吹得冰冷的手抚他的脸,滚烫的热泪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少瑾,你怎么样?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她将他安放在地上,脱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脚步踉跄着往那间燃着烛火的小木屋跑去。

里面虽然简陋,可炭火温暖,还有一个医药包随意的扔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