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忆彤没有在顾凉家里呆太久。

稍坐了一会儿,她就和顾言一起离开了。

她一向矜持,在外是清高却不孤傲的形象,绝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热情。

这种克制力不是人人都能具备的,尤其是……当她明明急迫的想要知道顾凉是怎样痊愈的,却又只能耐着性子旁敲侧击,便越发显得她沉得住气。

顾凉心里已经可以断定,陆忆彤的丈夫,莫桑,一定出事了。

至于为什么要隐瞒丈夫的死讯,顾凉暂时难以推测。

莫桑的父母早已去世,他膝下没有子女,如果他死了,所有遗产便全成了陆忆彤的。

最珍贵的,莫过于莫桑那些画,将会飞快的增值。

所以,顾凉实在不能理解陆忆彤为什么要隐瞒,除非莫桑的死与她有关?

顾凉打开书房的房门,棠棠正端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刚才那个女人,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顾凉斟酌着字句。

棠棠抬头看他,一脸莫名其妙,“那个女人?她能有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在她身上看到邪气?类似我以前手臂上长的那种东西。”顾凉问她。

棠棠微微睁大眼睛,“没有啊。”

顾凉皱起眉,凝神思索。

这有点说不通……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夫妻,为什么丈夫出事了,妻子却安然无恙?

棠棠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信,又道:“真的没看见,那东西那么邪门,如果她身上有,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