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了太久,到底精力不济,棠棠依偎着顾凉,很快睡着了。

顾凉轻轻掰开她拽着自己的手指,给她盖好被子,步履轻缓的离开了房间。

去书房后,童五将棠棠与道长碰面时的情形,原原本本告诉顾凉,包括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

顾凉沉默良久,说道:“她是小孩脾气,难免会有些争风吃醋。”

“属下担心,太太会对妙清道长不利。”童五谨慎的低声道。

顾凉略微蹙起眉头,轻叹:“再看看吧。”

……

第二天,道长照例前来为顾凉施针。

顾凉将袖子挽上去,结实的小臂平放在桌面上,妙清道长沿着朱砂做下的记号,往下挪了三寸,准备再次用针。

妙清道长的拇指指腹在手臂上按了按,神情显出凝重,“敢问顾先生,昨日贫道走后,可曾发生过什么反常的事?”

顾凉不解:“道长何出此言?”

“贫道昨日用针之后,那邪物分明往下缩了三寸,今天再探,却只缩了两寸,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必定是有人暗中滋养了这邪物,否则不会如此。”

妙清道长目光灼灼注视着顾凉,神色亦是冷峻,“顾先生,忠言逆耳,你眼中看见的如花美眷终不过是红粉骷髅,梦幻泡影,切勿沉迷不自知。”

道人句句意指棠棠,顾凉心知肚明,此时心里一半烧灼,一半凉,其中滋味当真是难以言喻。

久久的沉默之后,顾凉叹了口气:“多谢提醒,请道长用针吧。”

妙清道长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