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边动静太大,即使身处迎客阁之中的袁司空,也收到了昆仑派使节离开的消息。

蝶儿见他目光游移不定,不由低头思忖一下,随即咬牙道:

“师尊,徒儿想到一个办法,或许能让全真派与昆仑派暗生间隙也说不定!”

袁司空诧异看了她一眼,笑道:

“哦?蝶儿你一向天资聪颖,这么快就想到妙计了?不妨说来听听。”

蝶儿听到师尊夸赞,脸上升起几分羞涩,低声道:

“这个时候,韩尊者应该还沒有离开全真派门庭,师尊可外出装作不经意碰面,闲聚时‘不慎’将韩尊者与妙烟姐的夫妻关系说出,到时全真派必定会有所顾忌。”

袁司空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这条计策有点片面化了,要是两大派之间有什么密议,又岂能凭几句话就能挑畔的?

更何况,韩乐与袁妙烟虽然曾是夫妻,但那只是世俗约定,放在修真者眼里,还算不上正式道侣。

这种关系,或许那些小门派会比较重视,但全真与昆仑这种顶尖道派,又怎么可能被这种事束缚住?

再说了,这件事还涉及到一些见不得光的隐秘,连他都不太清楚,因此万万不可摆上台面说的。

即使真的传扬了出去,那丢的也是北沙州袁氏的脸皮。

蝶儿见他不说话,不由急道:

“师尊——”

袁司空脸色一沉,摆摆手道:

“此事不必再提,也不可再提,否则引发的后果连为师都无法承担,你可明白?”

蝶儿见师尊说得如此严厉,吓得脸色白了白,点点头不敢再多言。

七天后,韩乐一行人便从全真派回到了天水峡。

在一众门下弟子的迎接下,他稍稍闲聚片刻,接着回府安置好洗剑池,便前往上清真宫拜见掌门。

他原本打算邀请项茂一起,岂料对方似乎有点害怕掌门,唯有独自去复命。

进入偏殿,见完礼后,便直言道:

“弟子此行如愿以偿,这是徐掌门的书讯,让弟子递交给掌门的。”

他取出一封书讯,郑重递上去。

这封信是临走时韦昌行送出的,并言明要交给黎明轩亲启。

书讯有来有往,表面看似正常,但他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两大派掌门似乎在酝酿一件大事。

黎明轩信手一召,那封书讯遥遥飞到面前,他展开扫了几眼,淡淡道:

“既然你习得全真派剑诀,那不妨先回去潜修一段时间,迟些大型魔窟出世,希望你能一扬我昆仑派风威。”

韩乐郑重道:

“接下来几年,弟子会安置妥善,力求一举重挫七大邪派的气焰。”

黎明轩微微一笑,却也沒有过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