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华茂微微点头,认可道:

“道友说的不错,天下豪杰众多,未必沒有试剑机会。”

“可惜你不是出自我全真派,暂时只能跟你论道,却不能比剑,实在有些遗憾。”

韩乐笑了笑,道:

“以后有机会也说不定。”

对此,谭华茂并沒有抱多大期望。

他虽然知道韩乐也擅长操纵剑魄,但并沒有获得真传,要是比拼剑术,估计对方还不如本派的低辈弟子。

当然,他这么想并不是故意贬低,对于韩乐这种自行摸索,都能拥有今时今日的成就,那是相当佩服的。

然而,全真派以剑传派过万年,对于剑道的理解与延伸,不知积累了多少前辈的心血结晶。

如此深厚的传承,不是靠天赋与努力就能弥补得了的。

他抛弃此念,转过头道:

“原本打算请道友去我府中坐坐,不过道友这次贵为昆仑派代表,下榻之处却在迎客阁。”

“但此事也不算大碍,我会派人告知韦师叔一声,如无问题明天就能再见面。”

全真派徐掌门平时不理会外事,一般都是由其首席弟子韦昌行代理。

此人的身份地位,基本等同于昆仑派的贺致章贺天尊。

韩乐对于这种情况,似乎也有所了解,微微点头道:

“那就麻烦道友了。”

谭华茂也不多说,引着他们一行人往前而去。

这一路上,居然看到六七座悬浮石台上有剑光来往,不时传出交击剑鸣之声,明显有人在上面斗法。

而一旁的谭华茂,对此似乎见怪不怪,韩乐不由暗忖道:

‘传闻全真派每月都有排名比斗,每天也有常规演练,看来并非虚言。’

谭华茂见他看向那些浮台,便笑着道:

“那边是试剑台,我派每逢有弟子与剑魄合一,从中悟出剑心,就能架设一座,两万年至今,这些浮台的数量已经突破四千。”

目前全真派上下,弟子数量不下一千五百,然而能领悟剑心,真正称得上剑修的人,目前只有八分之一都不到。

尽管只有这么点数量,但放眼整个天墟界,没人敢小瞧分毫。

而这些悬浮剑台,就是其历史沉淀的见证。

韩乐抬眼打量一圈,见一些试剑台上,都摆着一枚剑魄在正中心上,犹如椭圆明珠一般,散发着熠熠流光。

他看得有些讶异,不由问道:

“谭道友,不知这是出于什么缘故?”

谭华茂缄默片刻,答道:

“台上这些剑魄,基本都是以往陨落的门人遗留,摆在上面是为了帮其重择旧主。”

剑魄乃是天地间至刚至阳之物,每一位弟子起码都要祭炼十年以上才能掌控,要是能孕养出真灵,哪怕不幸陨落,剑魄若能认出转世魂灵,仍会不离不弃追寻认主。

不过天下间,能悟出剑心成为剑修的人,一万人都未必有一个,转世后就算能继续修真,只怕也没有往昔的天赋灵根了,因此这些剑魄大多已经变成无主之物。

这时,谭华茂忽然指着其中一座空无一物的试剑台,道:

“这座剑台就是巩师兄的,但自从他无缘无故失踪后,连剑魄都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