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远听得脸色古怪之极,追问道:

“那位老前辈还说了什么?”

韩乐不假思索道:

“老前辈说,倘若真有会面的一天,只需问你一句,可曾记得昔日把你拐带到泉州的那个老顽童么?”

袁天远闻言,缄默着怔怔不语。

正当韩乐怀疑自己是否说错的时侯,只见对方忽然仰天大笑道:

“哈哈!果然如此,原来老前辈一直还在帮我啊!”

“昔日我被袁家老祖暗中加害,最后还被逐出家门。”

“本来一心想要报复,奈何老前辈说我灵根碎裂,哪怕传我上古道法,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寸进一步,最多逍遥数百载。”

“他离开前,曾说过帮我去世间寻觅一个气运之子,势必能逆天改命,可以帮我了却心愿,让我静心等待即可。”

“一百三十年了!整整一百三十年过去了啊,终于让老夫等到了!”

他语气中全是唏嘘,一番感慨后,他转头对韩乐温言道:

“韩小友,在我这儿你无需担忧。”

“不管是谁想暗害你,只要你不触犯戒律,不強行挑畔师徒一脉与氏族一脉,我自然能保得住你。”

韩乐当即躬身道:“多谢袁叔父。”

袁天远笑着摆摆手,随意道:

“你也知道我已经脱离了袁家,且你我都是得到老前辈的指点,才得以解脱。”

“所以从今之后,在外人面前你可称我为师,私底下我们以师兄弟相称就行。”

他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问道:

“听你刚刚所言,你的家族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了?”

“是的。”

袁天远背着手踱步一圈,最后沉声道:

“袁家的暗谋,绝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在我想来,只怕你与袁家的联婚,就是早有算计。”

“毕竟十年时间内,你的父母亲人一个接一个离奇死亡,偏偏剩下你活着,对方还肯把你招去当上门女婿?”

“这其中必定有所阴谋,难道你一直都沒有怀疑吗?”

韩乐闻言,眉头轻轻一皱。

其实这件事,他曾经也意识到了一些。

不过这是前身‘韩岳’的事情,他一直都沒怎么放在心上。

何况,当时的他刚刚降临天墟界,修为尽失,哪怕知道了又能怎样?

如今袁天远提到这件积案,他想了想,不由摇头道:

“里面的疑点是很多,但袁家一向势大,联亲的事也是被逼无奈,知道了又能如何?”

袁天远似是联想起昔日的遭遇,猛地一拍案几道:

“人生三大恨,弑父之仇,夺妻之恨,杀子之痛,袁家做绝了其中两样。”

“你放心,从此以后你我联手复仇,必能把袁家覆灭!”

韩乐郑重点头道:“全凭师兄做主。”

袁天远满意的点点头,旋即他似是想起什么,不由提醒道:

“其中有一件事,你不得不防。”